快馬飛馳,李阿古很快與眾人拉開距離,一聲悶響過後,束縛在五魁大手身上的法術驟然破開。
剛剛那位青年指揮周圍的神官停手收攏,化作一條隔離帶守在普通百姓身前。
正如李阿古所說,這大手當真是奔著他來的,但他並沒有緊追已經離開的李阿古,懸浮在空中片刻後,消失在那道裂縫中。
眼看空中大手消失,李阿古仍不敢放鬆,抽著鞭子希望馬兒再快些。
按理來說,五魁真要抓住自己,可以直接把裂縫開在自己身邊不給絲毫反應機會。
他沒這麼做恐怕這法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萬能,應該是有些限製的,而且如今這個地界算是徹底進到南極府境內,五魁膽子應該還沒有這麼大。
為了避免再被阻攔,李阿古刻意繞開人多聚集的地方,若是再打起來也以免束手束腳。
隻有這一匹馬兒,李阿古不敢太過壓榨,跑了近半個時辰後,一人一馬停在一條小溪旁稍作歇息。
小溪不遠處隱隱能看到一座小村落,李阿古遠遠看了一眼並沒有放在心上,不料這馬兒吃起草來吭哧吭哧還是引來了一名外人。
“好俊的寶馬!”
來者是個頭頂鬥笠的老漢,他光著上半身露出排骨身材,肩上扛著一根細長的自製魚竿。
“還有個俊後生!”
李阿古掐著手指,警惕道,“老先生在這做什麼?”
老漢把嘴巴歪向肩上的魚竿,“釣魚。”
“在這釣魚?”
“我不在這釣魚難道要去田地裡釣魚?”
李阿古一愣,意識到自己話說的確實有些莫名其妙,便輕笑了一聲。
“是我糊塗了。”
“年輕人不能犯糊塗啊。”
老漢揪了把鮮草喂給馬兒,隨後就地坐下,甩杆釣魚。
“老先生,您是前麵村裡的村民嗎?”
李阿古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詢問道。
“是,現在村裡就我一人。”
“就您一位?”
“對啊,聽說現在去北麵能領錢領地,村裡的人都跑了。”
聽到重要消息,李阿古盯著對方那張滿是褶子的臉,繼續問道,“那您怎麼不去?”
“咱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們年輕人不能糊塗啊,糊塗人才上趕著過去嘞!”
老漢甩甩杆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釣魚還是在趕魚。
李阿古沒有回應,老漢便繼續說著。
“咱胡拐在此地也活了幾十個年頭,啥事都見過,可就沒見過這場麵,又送錢又給地,嘖嘖嘖,咱就是普通老百姓,沒這麼大氣運,可擔不起聖上這般好意喲。”
“所以您是覺得這慶典有貓膩?”
“這可是你說的,咱沒這麼說過!”
老漢將魚竿一挑,見什麼都沒釣到,吐了口唾沫後收起魚竿,站起走人。
李阿古目送他離開,沉思片刻後,上馬再度出發。
。。。
華久山,往日喧鬨的山路最近被一一封鎖,華門弟子各個也都是心事重重的守在山崖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