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你們這也跟彆的地方打架嗎?”
“打架?打架可沒這麼大陣仗?”,老頭不屑地白了堇文一眼。
“呃嗬嗬,老先生該怎麼稱呼?”,堇文打個哈哈笑道。
“老漢我姓許,許蔫兒!”
“晚輩叫堇文,能不能麻煩您給指條明路!”
堇文畢恭畢敬地向老頭行了個禮,又從口袋裡掏出一些肉乾遞過去,許蔫兒眼睛眯成一條線,咧著嘴將肉乾塞進懷裡。
“好說好說,北邊打仗,你們要是信得過我,乾脆跟著我走,咱知道一個安靜地。”
許蔫兒手中鞭子一揮,驢子再次動了起來,堇文也滿是歡喜地回到自己隊伍裡。
“那老漢說北麵在打仗,咱們跟著他走。”
堇文把自己的包袱拎起來,領著隊伍就要跟上許蔫兒。
“爹,什麼是打仗啊?”,堇颯拉拉堇文衣角問道。
“大概就跟咱們差不多吧,兩個村的人打架了,隻不過比咱們人多點。”
這話一旁的李阿古聽得汗顏,堇家人所處的環境始終就是兩個小村落,沒有接觸過更大規模的群落,自然對戰爭之類的事件不太了解。
如果說他們連戰爭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那豈不是對其他理所應當的事情更不了解?這麼一想李阿古感到頭皮發麻,堇文他們雖然接受過一些禮術上的知識,但在真正的人族群落裡麵,恐怕他們跟嬰兒也差不了多少。
李阿古把戰爭以及國的大致概念告知堇文,他才明白原來茂叔口中的國並不隻是一個大一點的村子,打仗也不隻是械鬥這麼簡單。
許蔫兒的方向正跟李阿古他們相反,一群人又沿著剛剛走過的路趕回去,沒走多久,許蔫兒挑著一個岔路口與其他趕路難民分道揚鑣,方才寬敞的土路轉眼又變成了小路。
為了能多知曉點這地界的消息,堇文又跟到許蔫兒身旁攀談起來。
“許老先生,背麵打仗的是哪倆地方?”
堇文變戲法一般又從包袱裡掏出一塊碎銀子,這是當初從祝家翻出來的,看許蔫兒這驚訝的反應,這東西應該價值不低,這一套流程他已經十分熟悉了。
“天雲跟界國。”
聽見這兩個陌生的詞,堇文眉頭一皺,眼神看向後麵的李阿古,李阿古心領神會地跟了上來,加入兩人的交談。
許蔫繼續說著。
“這界國啊,就是離咱們這一邊近的小國,現在被天雲打的都快亡國了!幸好老漢我還沒殘廢,趕著時候能跑出來!”
“您是界國人啊。”
“不是不是,咱流浪漢一個,待在哪算哪,界國沒了就走,樹挪死人挪活!”
“那這天雲國是個大國嗎,很厲害?”,堇文問道。
“大倒不算大,不過確實挺厲害的,一起在那待過一陣子,那的人會神通的多!”
李阿古心頭一緊,這是他從島上出來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到這些神通法術,以他現在的認知來看這個世界完全不同於自己所認知的世界,小說中的法術是存在的,自己曾經篤定的一切,現在都要畫上一個問號。
“堇文,問問他神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