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之外,吹著涼風聽著田間蟲子的鳴叫,王麥豐十分自在地半躺在驢背上,順手還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
“王主辦,敢問你是不是宗派中人?”
李阿古看他慵懶的模樣,試探性地問道。
“唉,都是給朝廷賣命,哪有什麼宗門之說,不過在下之前是五行門弟子。”
得知對方的來曆,李阿古對他的興趣又多了一些,畢竟自己這個散客也多少會點五行門的本事。
“五行門?哪個派係的?”李阿古追問道。
“在下是火字輩的。”
“我靠,這不巧了,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偷學點東西!”
李阿古心中竊喜,但嘴上自然不能說出口,壓製住心中的興奮後便繼續問話。
“我有個故人倒是也在火字輩裡修行,說不定王主辦還認識呢。”
“哎,入了神官,宗派之事便與我無關了,雖說在那也修行數十年,但裡麵的麵孔咱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王麥豐說著一口將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掉,像是吐掉自己以往的回憶一般。
“那大人呢,大人入行前是在哪裡修行?”王麥豐向後看了一眼反問道。
“我無宗無門,身上的本事都是行走江湖慢慢習得的。”李阿古如實回答。
“那看來大人修行的天賦頗高啊,沒有長老高人指點也能在神官府做到金令。”王麥豐不知道是陰陽還是誠心誠意地誇讚道。
在李阿古自己的認識裡,偷學終歸是偷學,沒有名門正派的背書,終歸是閒遊散客,李阿古也沒法判斷對方話裡是否還有它意。
毛驢雖慢,但識得道路總能省下不少時間,二人很快便看到了高聳的屋頂與煙囪。
跟上午遇見的村子一樣,這裡的村民除了務農跟雜務,基本沒有特殊的地方,甚至連村子裡出了賊這一點也都一樣。
“呃,你是說,你們也出了偷糧食的?”
王麥豐皺著眉頭向一位頭頂草帽的老漢問詢道。
“是是是,我滴娘,我屋子裡存的幾個饃饃都被人給摸走了,還有一擔糧食!”老漢擤了一把鼻涕哭訴道。
“你放心,衙門會派人來查辦的。”王麥豐安慰著老漢,又轉頭無奈看向李阿古。“馬上就是收割的時候了,這種事常有。”
“有盜賊也不是什麼小事,你們儘早處理吧。”
李阿古說著,同時也有些心累,太平常了,自己想要找到的事端根本無處尋起。
二人跟老漢又拉扯了兩句後匆匆地離開,繼續往下一個村子走去。
時間流轉,眼看著太陽即將西下,李阿古他們也終於走完了最後一個村落。
趕回去的路上,二人都拉聳著腦袋,王麥豐身累,李阿古則更多的是心累,整個下午他們一連竄訪了近二十個村子,但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都沒有遇見,反倒是那個偷糧食的賊,李阿古覺得自己已經聽了不下十遍了。
“大人,接下來您還有什麼打算嗎?”
王麥豐像是少了半條命一樣問道。
李阿古摸著下巴眉頭緊皺,“我明天再往下麵走走,你就不用跟著我了。”
“啊?您不累嗎?”
李阿古抬頭看向夜空,開始思索明日的行程,若說是委狀寫錯了,李阿古更相信是自己還沒有找到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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