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團聚,李阿古不想做電燈泡,直接去了另一間屋子,堇文告訴他,王寬就住在那裡。
推門而入,房間內一股濃鬱的草藥味,王寬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正用一個搗杵鑿藥。
他身體已經恢複了大半,隻是身上的疤痕仍舊觸目驚心。
“阿古兄弟?”
王寬聽見聲音抬頭看去,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喜色。
“王大人,好久不見,您身體恢複的如何了。”
“哎!好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偶爾身上有點癢癢。”
王寬拉開椅子示意他坐下。
“我之前聽說你跟何生你倆離開了,是不是去西永了?”
李阿古點頭,他不清楚王寬這邊的消息靈不靈通,知不知道何生受傷的事情。
“西永現在如何了?”
“叛亂已經平定了,現在正在重建。”
王寬鬆了口氣,點了點頭。
“你是不知道,當初我是最早過去的一波人,剛進西永不久就遭了埋伏,也是命大,留了條小命逃回來了。”
王寬心有餘悸,用手不斷摩挲著身上的傷疤。
“事情確實比較複雜,聽說是黑山宗與西永府的主辦勾結,才鬨得這麼大。”
王寬倒也沒有太過於驚訝,一個府城能如此快的淪陷,幾乎沒收到什麼阻撓,可想西永神官府必然是出了問題。
隻是很難想象出事的主辦。
“何生呢?他沒跟你一起來?”
“何大人有些事情,過一陣子等他空了讓他再來看您吧。”
“哎呀,你這說的,是我王某寄住在你們這,哪能還讓彆人來拜訪我啊,咱臉皮沒這麼厚
我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留這淨是給你們添麻煩,也該回去了。”
“去留那是王大人自己的事情,不過堇族長他們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你回去的。”
堇家待人熱情,不說堇文,那些個婦人恐怕也不會放這位客人離開的。
王寬沒有太大問題,李阿古順勢又問了一些在西永遭難的問題。
不過王寬剛到就被偷襲,知曉的信息不多,也隻好作罷。
晚上堇家做了幾桌豐盛飯菜,迎接家人的回歸。
連堇文都少見的喝個大醉,最後被李阿古跟九隱連拖帶拽地弄回房間裡。
飯後深夜,月明星稀。
李阿古與九隱站在田地壟間。
“你這就回去了?”李阿古問道。
“要不然呢,事情也辦完了,我該回家歇歇嘍!”
九隱象征性地伸了個懶腰。
“你幫我太多了,以後我會慢慢還你的。”
“嘿嘿,彆想太多,本來也是我自願過來的,沾了你的光,能去趟京城也算是長見識了。”
“一碼歸一碼,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情,也隨時來找我。”
“可以。”
九隱扭動著身子,在白月光下幻化成一隻夜鶯消失在天際。
回首看了一眼幾間昏暗的房屋,堇文他們已經睡去。
李阿古想了想,趁著夜色趕去了城中。
一路無事,李阿古很快便到了南極城中。
這裡跟村子不同,即便是深夜也能看到亮燈營業的人家,偶爾能見到幾個喝高了的醉漢躺在路邊,嘴裡嘟囔著些什麼。
李阿古快步穿梭在街道之間,來到了何生宅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