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苓沒有回話，李阿古便在拱手致謝後快步離開，奉信緊隨其後。
推門而出，溫暖而又熟悉的陽光射來，李阿古心情稍作平複。
屋外的小院裡，顧炎正坐在一顆石頭上，兩位弟子低著頭跪在他身後。
“師弟？你們怎麼跪著......”
奉信走到二人中間，拍了拍他們的腦袋。
“信兒，我跟這位李公子有些事情要談，你們三人先回老屋待著，等會我再去尋你們。”
“是！快起來，快起來，你們兩個乾嘛了......”奉信抱拳鞠躬，隨後扯著兩人的耳朵快速離開。
“顧長老。”
李阿古走到顧炎麵前，恭敬施了一禮。
“多謝李神官當初在西永時，照顧我這些弟子了。”顧炎說話很慢，聽上去格外虛弱。
“這話應該是我說才是，我得謝謝您教導小颯，您是個好長老，好師父。”
“這些話就莫要再說了，我時日不多了，也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了，日後若有事，隻管去找信兒，她會儘力幫你的。”
“是，多謝顧長老。”
“還有一件事，你留半個耳朵去聽便可。”
李阿古聞言，好奇地與其拉近距離至半步。
“吳門主的話，李神官自己要多做掂量，不可全都聽信。”
李阿古看顧炎一副認真模樣不像唬人，難道這五行門內部還有裂縫？不等李阿古追問，顧炎開口為其解釋起來。
“吳門主年輕，擔任此位時間不長，麵上看著體麵有樣，實際心智還是有些孩子氣的。”
“年輕？”
吳子苓看著確實年輕，但李阿古一直覺得他是用了某種易容的法術以作遮掩，沒成想他真的就是這麼年輕。
“吳門主舉手投足確實有範，不像是年輕人，會不會是用了什麼易容術？”李阿古問道。
“那些都是照貓畫虎而已，吳門主腦子還是很活絡的，學大人模樣學得很快，看人得用心去看，不過恐怕你也沒什麼功夫去慢慢體會了，現如今隻需要記著我跟你提過此事就行。”
李阿古默默點頭，如果按照吳子苓是個小孩子心理去考慮的話，那麼他對於北極戰事一係列反應略顯遲緩的表現也就有了解釋。
“領教了，不過吳門主在大是大非麵前的決策還是得體的。”
“那便好，說不定今後你還得指教指教他呢，嗬嗬嗬。”顧炎撫摸著白須，笑了幾聲。
“那晚輩就先行離開了，對了，敢問顧長老，可知道西永兵家，雁行雁將軍的軍營在什麼地方。”
“雁行？你找他作甚？”
“晚輩有些事情想找他了解一番。”
“哦哦，那你往城西一直走，到了城郊，自然就看到軍營了，你剛從吳門主身邊離開，就要去找此人，倒是有些意思。”
“此話怎講？”
“吳門主，可是有些怕這個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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