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第二天很晚才醒。
昨晚吃完藥後她就抱著凱蒂上樓睡覺了,半夜江恪行也沒回房間,好像是又去公司了。
平常江恪行不讓貓進他們的房間,但方以珀也隻敢趁著他不在偷偷帶貓上床。
凱蒂最近掉毛嚴重,早上起床,房間裡飄了不少貓毛,方以珀鼻子癢癢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洗漱完換衣服下樓。
阿姨已經把早餐都放好在餐桌上。
凱蒂踩著貓步,慢悠悠的巡視著屋子。
方以珀看見自己昨晚明明已經放到沙發上用毯子蓋好的包又被拽到了地毯上,上麵又多了幾道凱蒂的抓痕。
她尖叫了一聲。
凱蒂被她嚇得耳朵豎起,一下子躥到桌子底下。
廚房裡芳姨出來,以為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太太?”
方以珀拿起被當成貓抓板的包,正準備發脾氣。
忽然看見江恪行從樓上下樓。
他穿著深灰色的襯衫,黑色短硬的頭發濕著,麵孔英俊深挺,像是剛剛運動完流的汗,聽見她的聲音,微垂著目光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方以珀沒想到他這個點還會在家,當著他的麵對著凱蒂發脾氣跟貓吵架,他肯定又會覺得她脾氣壞還幼稚。
她深呼吸一口氣,瞪著凱蒂,把包放回沙發上,乾巴巴地說,
“沒事。”
“先生。”
芳姨看見江恪行,開口叫人,
“早餐馬上好。”
江恪行神情冷淡,點頭應了聲,走到島台前,給自己衝咖啡。
他垂著脖頸,側臉線條冷峻利落,襯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線條結實的小臂,腕骨冷白分明,骨節清晰,手腕上覆蓋著一隻黑色的腕表,指骨很粗,凸起的骨節顯得很有力量感。
方以珀把他的早餐推到一旁,打算等他過來。
但江恪行已經將咖啡杯放下,往樓梯那邊走。
“你不吃飯?”
方以珀下意識開口。
江恪行腳步沒停,也沒看她,隻淡淡丟下一句,
“吃過了。”
“……”
腳步聲離開,樓上書房傳來關門動靜,方以珀盯著餐盤裡她剛剛特地給他夾的草莓鬆餅,拿起叉子戳了個稀巴爛,自己一口吃掉。
—
江恪行在家的時間很少,即使在也大多數時候像今天這樣待在書房處理工作。
方以珀在客廳抱著凱蒂一起玩了一身貓毛。
這兩天過敏她索性請了假沒去公司那邊。
陪著凱蒂玩了會兒,給它拍了幾張照片準備發朋友圈,手機忽然就有電話進來。
是顧婉的電話。
方以珀的好心情頓時消散了幾分,但還是接通電話,
“喂,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