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包和手機往包廂裡的洗手間進去。
過了會兒,外麵的聲音好像消失了,人似乎是離開了。
方以珀靠著洗手間的門,剛準備拉開門出去。
洗手間的門先從外麵被拉開。
江恪行站在門口,垂眸看著她,
“你乾什麼?”
方以珀懷裡還抱著自己的包,神色很自然地說,
“你朋友不是來了嗎?”
江恪行臉上沒太多的表情,隻看著她,
“所以你躲起來?”
方以珀點了下頭,
“嗯,怕你不好解釋。”
江恪行看著她,笑了下,
“我需要解釋什麼?”他眼睛看著她,手撐著洗手間的門框,一字一句地叫她,
“江太太。”
方以珀愣了愣,感覺他好像有點生氣,
“我們不是隱婚嗎?被你朋友看見的話……”
“我什麼時候說過隱婚了?”江恪行揚了揚眉,打斷她。
方以珀很明顯地怔住,
“啊?”
江恪行麵色平靜,低眸視線落在她臉上,拿過她手上的包,牽起她的手,慢慢握住,握緊,
“方以珀,我從來沒有說過要隱婚。”
—
因為江恪行的話,方以珀一整晚都沒太睡好。
他們是在港城領的證。
領證後沒幾天江恪行就去新加坡出差了,這三年來大部分時間他都在忙工作。
兩個人也還沒舉辦婚禮,除了江家在事業上給方家的幫助,兩人的婚姻基本沒有對外公開過。
但現在他忽然說他沒有隱婚的意思。
可方以珀幾乎已經習慣了兩人這種類似炮友的夫妻關係。
不對外公開,她也不用有江太太的負擔。
即使未來離婚,也很方便。
隔天早上,頂著黑眼圈起床吃完早餐。
方以珀拿著又重新修改了一遍的設計稿準備出門打車去公司。
“司機在外麵。”
江恪行拿起外套,叫住她,
“一起去公司。”
方以珀搖頭,
“我自己打車去。”
江恪行動作頓了下,看向她,
“什麼意思?”
方以珀如實回答,
“不想被看見。”
江恪行沒說話,隻看了她一會兒,略微抬了下眉,
“你坐車去,我自己開車。”
方以珀愣了下,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
她話還沒說完,江恪行已經拿上車鑰匙,往車庫那邊走。
方以珀走到門口,司機站在車門邊拉開車門等著她,
“太太。”
方以珀往車庫看了眼,江恪行已經先開著那輛黑色大G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