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靠著浴室的門框看他。
江恪行視線落在她身上,往下慢慢落在她身上,沒什麼情緒地抬了抬眉,淡淡道,
“換好了?”
方以珀抿了下唇,往浴室裡麵挪了挪,手抵在浴室門框邊,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還沒換呢,你上來乾嘛?”
江恪行將手上的礦泉水瓶放下,朝著她走過去,開說,
“我的房間我不能進?”
方以珀看著他走到自己跟前,抿了下唇,拿起浴室洗手台那邊自己的衣服袋子,
“那我走。”
江恪行拽住她的手腕,擋在門口。
方以珀有些凶巴巴的看他,
“你乾什麼?”
江恪行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見她今天的打扮,高高紮起的馬尾,藍白色的高爾夫球服,雙腿筆直修長,白色的運動球鞋,顯得很青春,像還在上學的女大。
他看了她一會兒,眼神始終挺平靜的,看不出來太多的情緒,但卻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
“不乾什麼。”
他邊說邊把她手上的袋子取下來,隨手往邊上的櫃子上一丟,直接將人橫抱起來。
方以珀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一跳,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的脖頸。
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江恪行將她抵在浴室門口的牆上,手捏著她的下頷,開始吻她。
方以珀愣了一下,伸手去推開他,捂住自己的嘴不讓他親,
“誰讓你親我的。”
她聲音悶悶的,隻露出一雙眼睛,很凶地瞪著她。
像凱蒂生氣時候那樣,炸毛了。
江恪行沒有退開,隻靜靜地看了她幾秒,用一隻手托著她,伸手拿開她捂著的手,又去親她。
方以珀躲了下,有點生氣地說,
“我就知道你叫我上來不安好心。”
江恪行笑了下,環抱住她,仍舊把人抵在牆上不讓下來,手指幫她把掉在耳邊的發絲撩過去,淡淡地問,
“我怎麼不安好心了?”
方以珀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你自己心裡清楚。”
“是嗎?”
江恪行很近地看著她,聲線低了幾分,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忽然屈起手指在她眼睛下麵蹭了下,說,
“今天化妝了?”
方以珀皺眉,拍開他的手,
“妝都蹭花了。”
江恪行低頭看了眼指腹上的淡粉色,又往她唇瓣上蹭了蹭。
柔軟冰涼的唇瓣,方以珀塗的是唇釉,成膜後有點亮晶晶的,被他手指蹭過去一下子就弄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