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人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識伸手就去搶他手上的圖紙,
“我隨便畫的,彆看。”
江恪行把圖紙還給她,看了她一眼,淡聲說,
“畫的不錯。”
方以珀把圖紙塞到床頭櫃邊,沒說話。
房間裡沒開燈,江恪行身上的襯衫紐扣解開了兩粒,冷峻淡漠的麵孔難得顯出幾分柔和,他掃了眼被隨意塞在床頭櫃上的圖紙,
“我以為你不會當建築師。”
方以珀聞言似乎愣了下,但沒有說話,隻是靠著床頭,微微抬眼看他,
“為什麼?”
顧婉是京大有名的建築學教授,國內不少厲害的建築師基本都是她的學生。
江恪行也是她的學生。
方以珀當初大學報考專業的時候幾乎是沒得選,隻被允許報考建築學。
但方芷妍和方詩然卻都可以選她們喜歡的專業。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她真的很討厭建築。
在香港交換那段時間,是她對建築厭惡達到頂峰的階段。
那時候因為曾柔的原因,她經常去江家,江恪行偶爾會負責接送她,也會開車帶著她出去玩,所以他們之間在電影票事件之前也確實是有過一段算得上還不錯的回憶的。
江恪行沒說話,隻是看了她一會兒,口吻沒太大起伏地說,
“猜的。”
方以珀從沒有開燈的昏暗光線裡看他,放在被褥上的手往下攥了攥,忽然說,
“江恪行,”
她開口叫他,想問他,當初那張電影票是不是他送給自己的。
為什麼一句話沒說忽然出國,又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把她當成陌生人,但又忽然要跟她結婚。
“嗯?”
江恪行看著她,身體微微往前傾了幾分,伸手扣住她的後頸,帶著薄薄酒精味道的氣息侵入鼻息。
他握著她的下巴,開始吻她,吻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唇角和脖頸。
方以珀愣了下,但沒有閉眼,隻是看著他。
“你要問什麼?”
江恪行吻了會兒,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稍稍退開幾分,眼睛很近距離地看著她,又問。
方以珀沒有說話,隻搖了搖頭,伸手回抱住他的脖頸,回吻他。
—
隔天上午在度假村的餐廳吃完早餐,方以珀他們準備下山。
工作人員幫忙把車開到了外麵。
方以珀習慣性的繞到副駕駛那邊準備上車。
江恪行忽然開口叫住她,把車鑰匙扔給她,
“你來開。”
他神情看上去挺平淡,
“早上喝的那杯果汁裡好像有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