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覺得江恪行有時候真的很難讓人理解。
陰晴不定,神經異常。
比如此刻,他一會兒要當她老板,一會兒又要跟她恢複私下的關係。
但是她還沒能從老板和員工的身份中轉換過來。
“我……”
方以珀頭發和衣服都已經被打濕,濕潤的雨水順著她的發絲,沿著清亮豔麗的眉眼往下掉。
江恪行注視了她片刻,往前邁進一步,伸手用指腹蹭了下她臉上的雨滴。
方以珀被他嚇一跳,往後退了一大步,不小心撞到身後涼亭的石柱上。
江恪行垂眼盯著她,黑眸深了幾分,映著園林潮濕的綠意,有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
“你躲什麼?”
他聲音很低,很沉,在涼亭外的暴雨聲裡顯得喑啞。
方以珀靠著身後的石柱,抬頭看他。
他的襯衫也被雨打濕,貼著身體,能夠看見起伏的肌肉線條。
“我沒躲。”
她開口,終於暫時把兩人的關係又調整回來,但又覺得說不出的奇怪,先發製人道,
“你……靠這麼近乾什麼?”
江恪行沒說話,黑眸沉沉地看了她幾秒,又往前挪近了一點,
“很近嗎?”他平靜地問,聲音幾乎就落在她頭頂。
方以珀抬頭,剛想說話。
臉被粗糲乾燥的掌心握住,江恪行扶著她的肩膀直接低頭就吻了下來。
毫無征兆的吻,帶著一股強勢又不容拒絕的侵略感。
沒有任何前戲,碾壓,吮吸,和吞咽。
濕冷的雨夾雜著很淡的煙草味道撲進鼻息。
方以珀被抵在身後的石柱上,有點喘不過氣,忍不住掙紮了下。
江恪行卻紋絲不動,手扶著她的肩膀,繼續將人往他懷裡壓。
他身上的氣息滾燙又潮濕,雨水打濕襯衫,有很清涼的氣息,又有他身上熟悉的剃須水味道。
“江恪行,……會被看到!”
她的臉在他手上絲毫也不老實,濕濕亂亂的頭發蹭著他的胸口,推低著他。
江恪行握著她的下巴,稍稍退開幾分,但仍舊貼的很近,黝黑的眼映著他們身後園林的假山和綠植,
“怎麼不叫江總了?”
他微微喘著氣,嗓音低沉。
方以珀瞪著他,拽著他濕透的衣領,學他平常教訓自己一樣的口吻教訓他,
“上班時間,你能不能分清公私關係?”
江恪行沒說話,隻是盯著她看了幾秒,捏著她的下巴再次吻過來。
他好像是故意的,吻的比上一個吻更加過火,一隻手提著她的腰把她往身後的石柱上推,一隻手探/進她的衣領裡解開她的內扣。
方以珀被他嚇一跳,伸手去拽他的手。
“你瘋了?”
她罵他。
江恪行沒閉眼,一直看著她吻,眼睛深黑,將她頂在石柱上,強勢地扣著她的雙手壓在一側,壓在唇上的力度也凶狠得過分。
完全不講道理。
比她還過分。
亭外雨聲陣陣,接吻的聲音漬漬地清晰在耳側。
方以珀仰著頭,不停的往下咽,她感覺整張臉都燒紅,又被他解開扣子沒辦法跑,隻一邊瞪著他一邊不配合他的吻,張嘴咬在他唇瓣上。
前兩天剛剛消了點的咬痕,同一個位置。
江恪行動作停頓了一下,但隻一瞬,他更深的吻回來。
鐵鏽味像雨水,分不清是來自什麼地方。
方以珀被吻的頭暈,幾乎快缺氧。
但跟前的人像一座山,根本推不開。
“怎麼忽然下這麼大的雨。”
“是啊,還以為南方的天氣會很溫和。”
“前麵好像有個涼亭,我們去躲一下。”
暴烈的雨聲裡許藝和張碩宋成他們幾個人的聲音響起,似乎也要到這邊來避雨。
方以珀被嚇一跳,伸手用力去推跟前的人。
江恪行卻紋絲不動,仍舊細細密密的吻著她,嘬吮著。
仿佛還嫌她不夠認真似的,垂著眼扶正她的臉,讓她專注地跟自己接吻。
安靜而激烈的聲音,吞咽和交換密密麻麻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