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靠著吧台邊,
“來過。”
方以珀往他跟前湊近了點,“第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江恪行沒回答,低眸掃了她一眼,把調酒師調好的酒推到她邊上,聲音不冷不熱,
“你問這個乾什麼?”
方以珀抿唇,
“你都帶我過來了,我為什麼不能問?”
江恪行仰頭喝酒,輕描淡寫道,
“十幾歲。”
方以珀露出個很驚訝又一臉恍然的表情,
“你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江恪行目光掃過她的臉,喉結平靜地滾了下,
“來酒吧就不是好人了?”
他高中在國外上學,十幾歲的年紀,骨子裡血液最沸騰的時刻,酒精,香煙,跑車,崇尚暴力,強勢,一度喜歡各種極限運動。
方以珀沒有見過那個時候的自己。
她當時才多大?
可能還在班上暗戀某位男同學。
方以珀一本正經點頭,刻板印象十足地說,
“來酒吧不一定是壞人,但十幾歲就來一定不是。”
江恪行哼笑一聲,仰頭喝完手上的啤酒,重新開了兩瓶,一瓶遞給她。
“要不要玩遊戲?”
他問。
方以珀愣了下,
“什麼遊戲?”
江恪行舉著啤酒,又摁了下手上的電子手環,
“一人一個問題,隻能說真話,想問什麼都可以。”
“手環亮了紅燈,就說明撒謊了。”
方以珀低頭手腕上的手環,
“它還能測謊?”
江恪行點頭,眼神侵略地看她,
“嗯,玩嗎?”
方以珀抬頭,目光對上他略微帶著點挑釁地目光,用力抿了下唇,
“玩。”
江恪行挑眉,拿過她的手,調了調她的手環。
藍色手環滴一聲,閃了閃。
“誰先?”方以珀問。
心跳的有點快。
江恪行起身,長腿往前踩在她的凳子上,將她那一側的高腳椅往他這邊挪過來幾分,說,
“你先。”
他低頭看她。
兩個人距離一瞬間拉得很近。
方以珀抬眼。
燈光昏暗,江恪行的氣息從頭頂拂過來,英俊的麵孔近在咫尺,冷峻眉眼漆黑,侵略,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