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
連續四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
那四個圍著蘇晚晴的混混，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中，慘叫著倒飛出去，狠狠砸在遠處的牆壁和桌子上，筋骨斷裂，瞬間昏死過去。
酒吧的音樂瞬間停滯，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快！太快了！
狠！太狠了！
蘇晚晴更是捂住了嘴，美眸中充滿了極致的震驚。
她知道林凡可能有些不一樣了，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打？！
林凡看都沒看那些垃圾一眼，邁步走到卡座前，目光落在蘇晚晴有些蒼白的臉上。
他的眼神依舊冷漠，沒有半分波動。
“能走嗎？”他淡淡問道。
蘇晚晴下意識地點點頭，想要站起來，卻因為驚嚇和酒意，腿一軟，差點摔倒。
林凡皺了皺眉，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帶著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蘇晚晴身體一僵，呼吸一滯，這是三年來，她第一次和林凡的觸碰。
“謝……謝謝。”她低聲道，聲音有些乾澀。
林凡沒有回應，隻是扶著她，轉身朝酒吧外走去。
剛走出酒吧門口，來到旁邊昏暗的小巷。
“嘩啦啦——”
十幾道黑影從巷子兩頭湧出，徹底堵死了去路。
這些人手裡都拿著鋼管、砍刀，眼神凶狠，為首一人，正是臉上帶著刀疤的雷豹。
“果然來了！”
雷豹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殘忍，“小子，你挺能打啊？可惜，今天你插翅難飛。給我上，廢了他，把那女人抓過來！”
十幾名手持凶器的打手，如同餓狼般撲了上來。
蘇晚晴嚇得臉色慘白，緊緊抓住了林凡的胳膊。
林凡卻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將蘇晚晴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閉上眼睛。”
就是這簡單的幾個字，讓蘇晚晴卻莫名的一陣心安，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下一秒，她隻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骨骼碎裂聲、淒厲的慘叫聲，以及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十秒。
當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副讓她永生難忘的景象。
昏暗的巷子裡，橫七豎八地躺滿了人，之前還凶神惡煞的打手們，此刻全都如同死狗般癱在地上，手腳扭曲，昏死過去，武器散落一地。
而林凡，依舊站在原地，甚至連位置都沒有移動過分毫，衣服纖塵不染。
隻有站在最後麵，還沒來得及動手的雷豹，還完好地站著。
但他此刻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凶狠，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駭然。
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林凡，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這……這還是人嗎？十幾號好手，一個照麵就全廢了？！
林凡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落在了雷豹身上。
雷豹隻覺得一股恐怖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壓來，讓他幾乎窒息，他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林…林爺，饒命…饒命啊！都是趙雄，是趙雄讓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
雷豹磕頭如搗蒜，再也沒有了半點幫主的威風。
林凡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告訴趙雄，這隻是利息。”
“他們趙家，在江城很快就會除名。”
說完，林凡抬起腳，輕輕在雷豹的膝蓋上點了一下。
“哢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聲響起。
“啊——！”
雷豹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抱著徹底碎裂的膝蓋，痛暈過去。
林凡不再看他，轉身，對著已經徹底石化的蘇晚晴淡淡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蘇晚晴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張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冷硬和神秘的側臉，心臟狂跳，一股更加強烈的，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在心頭蔓延。
恐懼、震驚、後悔、茫然……還有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心悸。
她徹底意識到，這個她曾經輕視、厭惡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個她完全無法理解，也無法掌控的……恐怖存在。
夜色中，林凡攔了一輛出租車，將魂不守舍的蘇晚晴送上車，報了她家的地址。
自始至終，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看著出租車遠去，林凡拿出手機，撥通了影老的電話。
“趙家，可以收網了。另外，黑蛇幫，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
掛斷電話，林凡的身影融入夜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