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一時間不知東邊在哪,隻得一個方向一個方向的試。
東方太陽微升,溫度也要高一些,沉心靜神。
先不說王軍海給他這個任務,是信任,再者說了,這些銀子可以救人,那就不能丟。
黑白畫麵顯示,陳越朝著東邊,快步躍走。
昨夜稀泥未乾,陳越踏泥而行,黑布長靴片泥不沾。
一路上,全是車軲轆印,還有車輪印。
雲娘,車夫走出客棧,看向東方,那邊被太陽染得通紅。
“小姐,你說那瞎子真的去追那馬車了?。”
雲娘淡然一笑。“想必是吧!”
陳越追了一路,還是沒有追到馬車,陳越不由得感覺有些氣餒。
黑蘿莉的聲音響起。“你這樣,不太容易找到,先冷靜一點,或許他們沒有走遠呢?”
被黑蘿莉一提醒,陳越減慢了速度,仔細打量腦海中的每個一個畫麵。
終於他發現樹梢之上有人,轉頭麵朝那邊。
那人看著陳越把臉朝著自己,有些疑惑。
“誰?出來。”陳越大喊一聲。
那人跳了下來,是個中年男子。“閣下,跟了一路,是要做什麼?”
“馬車去哪裡了?還我。”
那人笑出了聲。“哈哈,閣下是不是在說笑?”
陳越臉色一沉。“我沒有說笑,把馬車還我。”
“就憑你?一個瞎子?你覺得可能嗎?”
陳越淡然,右手緩緩朝夜刀伸去。
那人冷哼一聲。“本想留你一命,居然送上門,那就留不得。”
身影躍來,一道劍光,陡然浮現。
陳越甩刀而立,背朝朝陽,發絲舞動。
“呲!”
僅僅一刀,那人就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陳越收刀而立,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
剛一轉身,那人朝後一倒,到死他都不明白,這瞎子的刀,為何如此的快。
“哈哈,陳越你長進不少啊!你怎麼知道他要砍你的喉嚨?”黑蘿莉調侃道。
“我覺得吧!我是個瞎子,肯定一劍把我脖子抹了,來的快一點。”
“所以你就橫刀一斬,正好迎上他的脖子?”
“對。”
陳越繼續往前走,暖陽照在臉上,也照亮了他的心。
還未走多遠,又見樹葉搖晃,鳥驚飛的聲音。
陳越停住腳步,突然一陣箭雨襲來。
若不是黑蘿莉,天天不講武德,拿一把石子砸他,他今天可能就會死在這裡了。
陳越身如鬼魅,無比靈活。
手中長棍,不停揮動。
箭雨過後,幾個大漢跳了出來。
“閣下是何人?”
陳越伸手欲要拔刀。“還我馬車,保爾全屍。”
幾個大漢,哈哈一笑。
“狂妄。”
“上。”
幾人朝陳越衝來,陳越嘴角一勾,這等訓練的機會,可不多。
不多時,一個白衣男子從樹林中走出,頭戴黑布,發絲舞動,手中拿著一根三尺三的螺紋棍。
一臉的堅毅。
馬車已經找到,陳越沒有懷疑,為什麼這麼弱的人,雲娘和那個車夫,卻打不過。
跳上馬車,這是他第一次駕車,馬兒直接不理會他,還是低頭吃草,時不時哼叫兩聲。
“拉起韁繩。”黑蘿莉提醒道。
陳越拉起韁繩,等待黑蘿莉的指揮。
“拿起旁邊的鞭子,打它的屁屁。”
“好。”
陳越拿起長鞭,對著馬兒的屁股就是一下。
馬兒一疼,往前一跳。
陳越的頭直接撞在身後的車廂框上,不由摩擦後腦勺,哎呀咧嘴。
“回頭,回頭。”陳越一邊扯著韁繩,一邊讓馬兒掉頭。
馬兒就跟著他反著來。
氣的陳越,拉停馬車,下去扯著馬兒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