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也終於看清了車上的白衣男子,喃喃道。“陳大哥,怎麼會在這裡?”
隨後看了看身後的紅都衛,不知在想什麼,停住馬兒,抬頭觀望。
馬背上的酒瘋子許文盛,突然朝陳越甩刀而來,眾人駐足觀望,反正死了一個少一個。
洛冰眉頭緊鎖,黃玉琳握劍的右手不由得緊了緊。
感覺破風襲來,陳越知道不能離開馬車,官銀就在馬車之下,不由出刀去接。
誰知那軟刀,在碰到陳越的夜刀時,瞬間纏繞夜刀刀身,刀尖直刺陳越喉嚨。
陳越連忙一個後仰,成功躲過如毒蛇般的刀尖,右手一震,纏繞夜刀的軟刀被彈開嘩嘩作響。
酒瘋子許文盛心頭一緊,以為可以輕鬆的拿下陳越,這一擊居然沒成功。
洛冰隻覺得自己的心提到嗓子眼。
陳越臉色一變,眼前的人要殺自己,自己隻有主動出擊,借此機會立威。
左右一跳,鬼魅般的出現酒瘋子許文盛的身後。
眾人暗自驚呼。“好快的身法。”
夜刀順勢刺出,許文盛一個翻轉,躲過致命一擊。
陳越麵色一緊,連忙一個前空翻,翻到車廂上。
許文盛手勢變化,刀影晃動,手中軟刀如同毒蛇再次朝陳越撲咬而去。
陳越身心一凝,感受那軟刀的變化,下一秒,往右一躲,誰知那軟刀如同有眼睛一般,刀尖朝右邊一刺。
正好刺在陳越左肩處,一股疼痛湧上心頭。
手中夜刀,奮力一刺,直直刺進許文盛的胸口。
一口鮮血溢出,許文盛一臉不可知信的看著眼前的陳越。
他終於明白,陳越是故意的,就像早就知道了那般。
“砰。”許文盛的身形落下馬背,驚得馬兒一跳,幸好陳越拉住韁繩,馬兒才沒有失控。
捂著左肩,那裡有黑影溢出,陳越知道那是鮮血。
連忙砍下一縷衣襟綁住左肩。
甩刀而立。“還有誰?儘管來。”
陳越的聲音宛如有魔力,直擊人心。
剛才說話的紅魔教人,心中暗自咂舌,許文盛二十歲成名,三十歲入八品,如今四十歲,實力不知強了多少,居然死在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中。
陳越沒有因為殺死了酒瘋子而感到高興,隻有他知道剛才他往右躲,那刀尖會刺進他的左肩。
他也可以借此機會刺進酒瘋子的胸口,不過代價就是受傷。
洛冰看著那對陽而立的陳越,碎發舞動,一時間有些失神。
感受著陽光的照耀,陳越拿起韁繩。“如果沒有,我可要走了。”
話語未落,一個身影跳出,伴隨著一聲。“聒噪。”
來人一身青衣,手拿一把大刀,直直朝陳越的腦袋砍去。
陳越放下韁繩,手中夜刀舉過頭頂,硬生生接住砍在下來的大刀。
那人借力懸空,居然不能讓陳越的身形動上一星半點。
洛冰認識那把大刀,隻有雪神刀宗隊長之位的人,才能配一把如此大刀。
那人見不能動陳越分毫,借力一躍,輕輕落地,呼吸微急。
“各位,這小子不弱,何不一起動手殺了此人,再說後話?”
一個個來,陳越有把握能打敗來人,可是一起上,陳越心中忐忑。
“陳越,要不走吧!”黑蘿莉的聲音再次響起。
陳越感覺到陣陣寒意,又想起那些饑不果腹的人,咬緊牙關。
心說。“今日,就算死在這裡,我也不走。”
剛才那人如此說,眾人也有了這個意思。
不由得拔刀撥劍聲雜亂無章。
“陳越,你是傻子嗎?”黑蘿莉幾乎是哭出來說的。
“你可願意,與我一戰?”
陳越一手握刀,一手撫摸刀身,長發舞動,額前碎發,也隨風舞動。
那黑布之下,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我願與君一戰。”黑蘿莉,也知道陳越是如何都不會走的,一時間下定決心與陳越一戰。
陳越嘴角一勾,卷起褲腳到膝蓋處,又將長衣塞在腰帶裡。
挽起長袖,露出白淨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