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用擔心,奴家辦事美得很。”
“滾開,本大爺沒有心情和你纏綿。”袁開一把抓住女子伸來的手,用力把整個人甩到一邊。
女子一跺腳,轉身就走,還不忘嘲諷道。“凶什麼嘛凶,自己不行怪馬兒不吃草。”
“你說什麼?”袁開臉一紅,看向女子,大眼欲吃人。
“沒說什麼。”女子甩頭就走。
袁開如猴撲向女子,將女子撲倒,左手揪起頭發,右手茶杯對著女子太陽穴,邦邦兩下。
打得女子大叫,又是咚咚兩拳,打得血肉橫飛。
門口女子看傻了,平日裡從未見袁開打人,袁開還親口說過。“我從不打女人。”
不由吞了口唾沫,低頭當作沒有看見。
袁開被人說了不行,心中一肚子火,又對門口女子擺手。“過來。”
門口女子進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得跪地道。“大人饒命。”
袁開露出詭異笑容,理了理額頭碎發,站起身,又正了正腰帶。“你說我行不行?”
 女子連忙道。“大人不行,我不能騙看客,雖然我害怕。”
女子連忙敷衍道。“大人可厲害了,我們都佩服大人。”
袁開露出滿意笑容。“過來。”
女子怯怯起身走向袁開。
花月酒樓,翠蘭坐在三樓雅間,一臉的憂愁。
歎息一聲,挽起左手袖子,上麵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往日記憶浮現腦中。
十五年前,多地饑荒,一個少年背著一把長刀。朝翠蘭走來,少年十多歲,一身素白長衣,五官更是清秀,最好看的莫不過於那一雙眸子。
少年拿出兩張餅,翠蘭一把搶過狼吞虎咽。
少年伸手為她梳理頭發,待到她吃完兩張餅,少年笑道。“你可願跟著我?”
她狠狠點頭,跟在少年身後,衣不裹體,饑不果腹的日子好像慢慢遠去。
陪著少年走遍天下,學了不少功夫,去得最多的便是錦州城外的清月寺。
她卻知道少年為了河州災荒而來,一個少年一把刀,硬生生砍出幾萬人的生路。
幾年不見,她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唯一知道便是。“兩餅之情,一聲守護。”
翠蘭擦了擦滑落的淚珠,對著銅鏡,一番打扮。
如今的酒樓,沒有往日的喧鬨,客人更是少得可憐,花月酒樓,依然燈火通明。
餘洋帶著王狩,彭鑫朝三樓走去,翠蘭坐在中間的舞台上,看到三人上來,起身行禮。
“見過三位公子。”
餘洋三人回禮,隨即進了雅間,翠蘭用今天陪酒的方式,換了清雲客棧,隻為等陳越的歸來。
可是如今人是歸來了,卻變了一些,翠蘭並不後悔。
“待我給三位公子舞上一段。”
語罷琴聲起,粉紅倩影,隨聲起,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陳越睡在花月酒樓三樓的房頂,聽著那美妙的琴聲,手指有節奏的敲動著。
“原來她是一個舞娘啊!怪不得生得如此水靈。”小九調侃道。
“她會不會發現我們?”
“大哥,這你就得相信我了,肯定發現不了,不過大哥,你在等什麼?”
陳越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感受著吹過的風,風中已然帶著夏天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