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紅綾一路向東南而行,前方出現一片歪倒的樹木,幾個樵夫正在搬運乾柴,清紅綾見狀翻身下馬,空氣中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連忙上前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一個樵夫笑著道。“當然是砍柴了。”
其餘樵夫看了過來,頓時起了色心,一個單身三十年的樵夫屁顛顛跑了過來,張開滿嘴黃牙道。“敢問這位小姐,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清紅綾沒有理會他,環顧四周,終於發現了,一縷秀發,拿到鼻尖一聞,頓時淚水奪眶而出。
那三十樵夫見見狀,給其他樵夫打了個手勢,眼神示意,那些樵夫立馬會意,拿著砍刀圍了過來。
“小姐,乾嘛這麼傷心,和哥哥們快活一下唄。”三十樵夫道。
清紅綾不語,腦海中浮現出翠蘭的樣子,隨即仰麵朝天,暗道。“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她。”
幾個樵夫見清紅綾一臉的淚水,對視一眼,摸不到頭腦,剛要上前,清紅綾右手一揮,紅色的內力,瞬間打出,三十樵夫到死都是單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解決完幾人,清紅綾仰天道。“老天你不公道啊!”
清紅綾拿出翠蘭送的銀釵和她遺留的發絲一起埋在此處,為翠蘭立下一個衣冠塚,跪地三拜,臉色蒼白,隨即起身道。“翠蘭,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真正的難過不是大哭大鬨,而是無聲的,悄無聲息的。清紅綾轉身,朝山裡走去,她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陳越,她心裡清楚,陳越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望江山,陳越周身的霧氣散去,腦海中恢複的精神力,將腦海中的霧氣,全部驅散順著眉心,消失在空氣中,這次恢複的時間比上次快了很多。
腦海中的畫麵出現,來應江蹲坐在地,一臉惆悵的看著升起的太陽,將浩睡在地上,均勻的喘息著。其餘幾個皇家護衛,也是隨意的躺著,他們太累了。
陳越掙紮起身,來應江聽見動靜回頭一看,惆悵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高興。“陳兄你沒事吧!”
陳越搖頭道。“多謝記掛,沒事了。”
“陳兄你這話說的有些見外了,不過你那招真的太帥了。”來應江將陳越扶起道。
“哈哈。”陳越微微一笑,如今又多了一個大招,心底又對未來,升起了更高的憧憬,接著道。“把將兄叫醒吧!這樣睡著,對身體不好。”
來應江點頭道。“是有些不好。”
“來兄你不冷嗎?”陳越見來應江光著身子,微微笑道。
“男子漢大丈夫的,這點冷算什麼?”來應江笑道,下一秒,吹過一陣風,不由得抖了抖。
陳越微微一笑,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右手拳頭一捏,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肱二頭肌,暗歎道。“我何時才能有那麼大的肌肉啊!”
“將兄,將兄。”來應江低下身子,搖晃著道。
將浩艱難的睜開眼睛,疑惑道。“怎麼了?”
“換個地方睡吧!”來應江扶起將浩,將浩才想說陳越還睡在這裡,就看到陳越一臉蒼白的站在不遠處。
連忙起身,頓感全身肌肉酸疼,扭了扭脖子道。“陳兄你沒事吧!”
陳越苦笑道。“沒事,哈哈!”
將浩嘴角一勾,一手捂著自己的肩頭,被來應江扶著來到其餘幾個皇家護衛身邊,用腳踢到。“起來走了。”
被踢那人,疑惑得睜開眼睛,隨即會意,露出一副痛苦的樣子,起身叫醒了其他幾人。
“陳兄真是謝謝你了。”將浩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