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麒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李子承一身黃色龍袍,笑意不減。
“哈哈,沒有想到曾經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如今居然成了階下囚。”李子承一邊說一邊扇動鼻前空氣。
李子麒不語,側頭一邊不看李子承,李子承冷笑一聲。“你就一輩子待在這裡吧!”
說著起身,就要離去,剛走兩步又回頭笑道。“對了,你的張叔已經死了。”
李子麒聞言雙眼凶光閃現,踉蹌起身,鐐銬碰撞,聲音清脆。“你把他怎麼了?”
“我能把他怎麼樣呢?”李子承無奈攤手,嘴角上揚,眉眼成鳳。
“那你說他死了?”
“我不能把他怎樣,不代表父皇不會把他怎樣。”
“父皇不會對張叔下手的。”
李子麒笑了起來,笑眼中有滄桑,有無奈,臉頰掛著不甘。
“嗬嗬,父皇要殺他,他也不會跑的。”李子承說完又看向白綾鴻,白綾玉。
“嶽父大人,請稍等,我會放你們出來的。”
白綾玉眉頭一挑,隻是淡淡的看著李子承,心中卻滿不是滋味。
李子承走出大牢,陳越喃喃道。“王公公對他有什麼用呢?他為什麼要親自來把他帶走。”
王公公被請到書房,李子承笑嘻嘻道。“王公公,父皇那樣對你,你恨嗎?”
“恨。”
“好,你替本宮做一件事,本宮一定好好犒賞你。”
王公公何等明白。“能為太子殿下做事是老奴的榮幸,犒賞就不必了。”
“哈哈,王公公可真會說話。”
王公公微微一笑,疑惑道。“不知老奴可以為殿下做點什麼?”
“你待在父皇身邊多年,他的字跡你會幾分?”李子承啜口茶,笑著看向王公公。
王公公頭微低,避免眼神的接觸,“十分不敢說,像個八九分。”
“好。”李子承笑了起來,這書房一般隻有皇帝才能來,李子承能到這裡,想必皇帝可能出事了。“你替本宮寫一份詔書。”
“不知殿下要怎樣的詔書?”王公公明知故問。
“禪位詔書。”
王公公故作驚訝。“殿下這……”
“怎麼?”李子承臉色一冷。
“能為殿下做事,是老奴的福氣,隻是這禪位詔書,要是沒有玉璽也是一張紙。”
“玉璽的事,不用你擔心,你隻需要替我寫就行了。”李子承淡然一笑,將天雲偷了玉璽出逃,王公公不知,他卻知道,到時候隻要我有詔書在,就行了。
“老奴領命。”王公公拱手道。
李子承鋪好紙張,親自研墨,王公公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握筆,“殿下,老奴就寫了?”
“嗯,寫。”
詔書一成,隻等明天早朝。
天空中雲霧翻騰,山林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