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黑狼看見謝德彪,剛想起身,卻扯動了傷口,疼得他有躺了回去,哀嚎道:
“大哥,你可要為兄弟們報仇啊!”
謝德彪看著這個小弟,他有些印象,是張良新收不到三個月的小弟,據聽說是退伍軍人,走投無路投奔了張良。
因為身手極好,是張亮手底下的一號打手。
“到底怎麼回事兒?誰動的手?”
“我們今晚去了那個堡壘,老鮑弄了半天都沒打開堡壘的門,正當我們商量怎麼辦的時候。老鮑就被弩箭射穿了頭。
等我和立哥反應過來的時候,瘋狗也被爆頭了,然後我跟李哥就往外跑,還沒跑出來,立哥也被射死了。我開車逃走時,也挨了一箭。”
“是誰動的手看見了嗎?”
“沒看見,太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弩箭是從哪兒射來的?”
謝德彪陰沉著臉,直勾勾的盯著黑狼,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你們去了堡壘,連門都沒打開,就被不知道是誰射的弩箭,乾掉了三個咱們的兄弟?”
黑狼羞愧的點點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彪哥,我覺得肯定是李凡。那個位置,很有可能是李凡在瞭望台上射得箭。”
謝德彪心震驚不已,他很難相信李凡敢殺人。
在同一個小區這麼多年,李凡一家老好人的形象已經在他心裡根深蒂固。
跟街坊四鄰紅臉吵架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
可又想起李凡自從跟自己借錢後的反常,和今天對自己的態度,心中不由得泛嘀咕。
“你確定咱們那三個弟兄都死了?”
黑狼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說道:
“瘋狗和老鮑是被爆頭的,估計是死了。立哥被射翻在地,我沒敢查看,估計也凶多吉少了。”
謝德彪狐疑得看了一眼黑狼,點了根煙,站在窗戶邊,眼中精光閃爍。室內陷入了落針可聞的死寂。
良久,轉頭對身後的周強問道:
“我記得是不是有幾個在咱們這兒借錢的女大學生是西工大的?”
周強點點頭,回應道:
“是的,一共有十二個還沒還錢的女生是西工大的。”
“你現在就去打電話,問問她們有誰認識李凡,讓她明天去公司見我。”
對周強吩咐完,又對病床上的黑狼說道:
“你這幾天好好養傷彆亂跑。避避風頭。”
之後眾頭目就跟在謝德彪身後,送他離開了診所,上車前,單獨叫來了張良。
“良子,你找幾個人盯著黑狼。”
“彪哥,你懷疑黑狼?”
“這家夥沒說實話,還有他身上有種不屬於咱們這類人的氣息,最近麻煩事太多了,警察那邊一直在盯著咱們,以防萬一,盯死他,尤其是看他跟什麼人聯係過。”
張良一聽就明白了,謝德彪實在懷疑黑狼是警察的臥底。
“彪哥,要不然我找個機會把他做了。”
謝德彪搖搖頭,說道:
“我也隻是懷疑,彆輕舉妄動,要不然無緣無故的寒了兄弟們的心。”
謝德彪在長安府能紮根這麼久,除了上有保護傘,對下小心謹慎之外,還有就是他敏銳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