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局長這一行為直接看呆了軍警眾人。
劉常青不可置信的看著剛剛那一幕,來到孟局長麵前,說道:
“老孟,你這…”
“不用多說了,天災結束,我接受上級的審查。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我再優柔寡斷。”
劉常青囁嚅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看著孟赫,這個一直提拔自己,就連自己這個副局也是孟局長舉薦的人,惋惜道:
“唉,你這麼做值得嗎?”
“老劉,咱們認識很多年了吧,你到警隊報道的時候,我還是一個小所長。我們都是同一類人,可你現在卻問我值嗎?”
劉長青臉色一白,漠然的低下頭。
孟赫抬起頭,目光銳利的盯著劉常青,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背叛自己信仰的。”
劉常青聞言渾身一震,抬起頭,目光由震驚慢慢的變成了解脫,慘然的笑了笑,說道:
“唉~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個重要嗎?”
“是啊,不重要了,這些年我一直在等待這一天的到來。”
張晨剛在兩人起身後,聽到自己師父的話,失望的問道:
“師父,為什麼啊?你、你…”
劉常青從腰上取下了自己的配槍,交給了張晨剛,說道:
“你還記得你師娘燒的魚香茄子是什麼味道嗎?
我都快忘了,那個傻乎乎的女人為什麼要找我這個窮山溝溝裡走出來的窮小子呢。
最後還害得自己被犯罪分子報複,成了植物人。
這一躺就是六年,一個月的醫療費用就得30萬。
嗬嗬,我如果連我的愛人都救不了,信仰又能值多錢?”
張晨剛不可置信的說道:
“你不是說那些醫療費是師娘父母拿出來的嗎?”
“他們啊,在第四個月就停了費用,放棄治療了。
可是我不能放棄,她是因為我的工作,才導致犯罪分子的惡意報複。
如果沒有我,她應該去有一個完美幸福的生活。”
劉長青的這一番話聽到孟赫與張晨剛的耳中,心裡五味雜陳。
這些年劉長青的生活十分樸素,生活軌跡也十分單一,不是在局裡忙工作,就是在醫院裡照顧愛人。
孟赫平複了心情,緩緩開口道:
“你先去醫院陪著你愛人吧,等待紀委的審查,我會如實上報你的情況,也會幫你寫陳情材料。”
劉長青搖搖頭說道:
“不用寫了,我會在醫院等候紀委的人。
老孟,謝德彪的犯罪證據和我們的通話錄音全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密碼是*****。
謝德彪給我的錢全都在一個境外信托公司,每個月固定往醫院裡打錢。
我請你們在我進去後,幫我看著點醫院那邊。”
孟赫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劉常青這一係列的安排,分明早已經做好了伏法的準備。
“你放心,我們會時常去看望她的。”
劉常青聽後,立正剛要抬手敬禮,卻又緩緩放下,深深地給孟赫鞠了一躬,轉身離開時,拍了拍張晨剛的肩膀。
看著劉常青遠去的背影滿是蒼涼,步伐有一種解脫後的輕快感。
孟赫收斂情緒後對著手底下警員吩咐道:
“張晨剛,你立馬回去取謝德彪的犯罪證據,建立檔案留存,送到證據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