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個正經,我去洗個澡。你自己待著吧。”
王芸看著妹妹的背影,微微一笑,靠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麗水彆院,逃回來的郝建文等人回到了1號樓,謝德彪的家中,一個個的低著頭,噤若寒蟬的聽著謝德彪的謾罵。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幾十個人,連兩個女人都抓不住,還死了十幾個兄弟。
你說你們還能乾什麼?啊,難道你們天生就隻能欺負欺負那些底層人?
真是不堪大用!”
而謝德彪的謾罵,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使得他更加氣憤。
“說話啊,都啞巴了!?”
一群小弟一個個低著頭,有的眼中露出不屑,有的眼中充滿憤怒。
這時,郝建文緩緩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怒意,賠笑道:
“彪哥,原本我們已經把兩個女人給逼上絕路了,可沒想到李凡突然插手,從瞭望台上直接射殺了很多弟兄。
而咱們的槍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不是我機警,帶著兄弟們逃,我們可能都得交代在那兒。”
謝德彪心在滴血,原本49人的隊伍,現在就隻剩下這31個沒什麼用的小催隊伍。
回想到自從跟李凡對上,自己手裡的核心精英,接二連三的全折在李凡手裡。
心裡不甘和憤怒已經讓他失去往日的理智。
而站在一旁的老肖,看著回來的這些人,突然心裡一緊,眼底閃過一絲明悟,連忙把驚慌的神色隱藏起來。
“彪哥,兄弟們也儘力了,你也彆在罵了,先讓兄弟們下去休息吧。”
聞言,謝德彪還想再發泄一下情緒,突然看見老肖那不明意味的眼神,對著小弟們擺擺手。
“行了,都下去吧。”
等到一眾小弟離開,看到空蕩蕩的房間裡隻剩下他與老肖二人。
“怎麼了?”
“彪哥,不對勁兒,沙場的兄弟全沒了,現在隻剩下了信貸公司的催收員,這很古怪。”
聽到老肖的話,謝德彪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在自己手下裡,信貸公司的催收員是最不受自己器重的一群人,然而這群人卻是自己那個表外甥的親信。
突然,他有一種被人架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如芒在背。
“你是說,沙場的兄弟是故意被人坑死的?周強要反我?”
“我不知道,隻是覺得有些可疑。”
“周強人在哪兒?”
“他搬到11樓去了?”
“給他打電話,讓他來見我。”
“彪哥,慎重啊,現在我們也隻是懷疑,如果你直接質問周強,很容易逼得他真的造反。”
謝德彪煩躁的抽出一根煙,點燃,眼中再也沒有以往的鋒芒,反而有一種虎落平陽的落寞感。
“他可是我表外甥啊,他怎麼敢的?!”
老肖沒有回答謝德彪這句話,他能理解,謝德彪對待這個表外甥可以說是仁至義儘,雖然平時對他十分苛刻,可那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誰能想到,這個表外甥竟然起了這樣的心思。
一支煙抽完,謝德彪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柳如煙呢?她去哪兒了?”
“跟周強在一起。”
聞言,謝德彪慘然一笑。
“這就說的通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謝德彪也會走到如今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