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曾經無比敬畏的人,突然有一天被一個名不見傳的人給殺了。
那個人以前跟你吹的牛,就像一個泡影,虛假而脆弱。
突然,激烈的爭論聲戛然而止。
從門口走進來一群人,領頭的身穿黑色長袍,站在人群中,掃視了一圈。
最終目光落在角落的陳招娣母子身上,伸手一指。
“把這兩個異教徒的奸細抓起來!”
身後狂熱的信徒,立馬撲了上去,拿出繩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兩人綁成了粽子。
“神使,這是為什麼啊?我們母子可是您最虔誠的信徒啊!”
“是啊神使,我都把老婆貢獻給了真神。”
黑袍男看了一眼王磊,眼底閃過一絲鄙夷和病態的興奮。
“閉嘴!你們倆串通異教徒的能力者,設計陷害神使,罪名成立。
明早分肉食之後,當眾處決!帶走!”
母子倆一聽,驚恐的想要掙脫,還不等他們大喊冤枉,就被人在嘴裡塞上了爆漿的臭襪子。
母子倆被一群狂熱的信徒架出了客運站。
黑袍男子環視一圈,沉聲說道:
“真神威嚴不容褻瀆,明天早上,所有人都必須到場。
如果有人敢缺席,以同罪論處!”
說罷,一甩衣袖轉身離開了客運站。
整個過程前後就幾分鐘時間,全程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更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說話,直到黑袍男子離開後。
整個客運站一層再一次恢複到了原本的死寂。
仿佛剛剛的一幕從來沒有發生過,紛紛找尋了一塊地方,或坐或躺,閉眼養神。
人群裡,馬大姐看著遠去的黑袍男,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隨後也找了一塊兒地,安安靜靜的閉眼,仿佛這樣就可以省下很多體力。
另一邊高速路口,李凡感覺到精神疲憊的時候,抬頭看了一眼廢棄車流。
房車推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最多再有兩天時間,就應該可以徹底打通道路。
李凡轉身就上了房車,掃了兩女一眼,就轉身上樓。
“我先去睡了,天塌下來之前,彆叫我!”
又在腦海中給苒霖囑咐道:
“盯著她倆,彆讓她們下車,鬼知道這個狗屁邪教還有沒有異能者!”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來到二樓臥室,撲到床上就和衣而睡。
夜色很美,仿佛人類停滯了所有工業之後。
天空更清明,月亮更皎潔,星空更加璀璨。
教堂後院,一間全封閉的地下室裡,陳招娣母子被綁了個結實,扔在房間的一角。
現在兩個人嘴裡的襪子已經去掉,可是不敢出聲。
褲襠下陰濕一片,瑟瑟發抖。
眼睛盯著地麵不敢抬頭看房間裡的樣子。
這時,地下室的大門被推開。
黑袍男子抓著一個女人的頭發進入地下室。
而被抓頭發的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一個人形死物,任由男子抓著。
房間中間是一個3米長,1米寬的不鏽鋼案板。
是從附近的一個酒店後廚裡搬來的。
地下室裡,南麵牆壁上掛著各種屠宰用的刀具和鋼鐵掛鉤。
北麵牆壁上掛著醃製的人類軀體,胳膊,大腿,還有各種內臟。
西麵是兩個掛架,是農村屠夫用的那種掛豬的鋼鐵架子。
橫梁上還有七八個鐵鉤,還帶著乾枯的血跡。
東麵是一個金屬展架,上麵放著玻璃罐。
罐子裡竟然是一個個被不知名液體浸泡女性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