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區入口,原本的省道上,排著長長的隊伍。
卻突然被一輛二層房車給攪和的一團亂。
原因無他,因為人們看見房車後麵,綁著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人,來回在省道上裸奔。
膝蓋上,身上都有摔傷,擦傷的痕跡,模樣淒慘無比。
圍觀的人都紛紛疑惑這是什麼劇情,就聽到房車的擴音器裡,有一段錄音循環播放。
“安全區指揮官的兒子,勾結地痞流氓。
持槍搶劫,肆意開槍傷害平民。
罪大惡極,受害者前來討個公道。
請指揮官給個說法,你們到底是官還是匪。
實在是太無恥了,極端的無恥!”
不一會兒,房車周圍方圓百米,全部都站滿了吃瓜群眾。
聽聞被扒光的男人竟然是指揮官的公子,都驚訝的無以複加。
“這人瘋了吧,竟然敢這樣對待指揮官的兒子。”
“這簡直是騎在指揮官頭上,對著嘴拉屎啊。”
“咱們往後退退吧,免得一會兒濺一身血!”
“我反正看的挺解氣的,那個公子哥帶著他的狗腿子,整天耀武揚威的,現在終於踢到鐵板了!”
被上上萬人圍觀,劉誌強早已經沒了當初的傲氣。
房車停到安全區入口正對麵時。
他就赤身裸體的坐在地上,腦袋壓的很低,眼中的仇恨已經到達頂點去。
在入口處維持秩序的士兵立馬包圍上來。
馬克沁伸展出去,讓圍上來的士兵不敢輕舉妄動。
而李凡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安全區裡出來人。
半個小時過去,圍觀的人群從安全區方向讓開了一條路。
一輛軍用吉普,兩輛運兵車直奔房車而來。
見狀,李凡直接來到二樓,爬上車頂,拉起劉誌強的繩子,直接把他拉到車頂綁了個結實。
劉誌強從頭至尾都沒有反抗,但是牙齒摩擦的聲音卻被李凡收入耳中。
對此,李凡毫不在意,一個能把情緒輕易表露出來的人並不可怕。
軍用吉普停在房車不遠處,並沒有人下車。
直到兩輛運兵卡車上,跳下來四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端起槍也圍住了房車。
這時,從軍用吉普車上才走下來一個軍官。
就從這一點,李凡就已經對這個軍官沒有任何好感。
這就是給我上和跟我上的區彆。
李凡看著這名軍官擺足了架勢。
這是一名四十多歲的男人,就算身穿軍裝,可身上沒有那種軍人該有的氣質。
反而有一種老油子政客才有的做派。
軍官在幾名警衛的保護下,站在房車不遠處,抬頭看向李凡。
掃了一眼被拔光的劉誌強,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就在他想著如何能讓李凡毫發無損的放了自己兒子的時候,李凡開口了。
“怎麼了?忘詞兒了?
提醒你一下,你應該自我介紹一下,
然後義正言辭,慷慨激昂的高舉正義大旗,對我進行一波道德批判?”
劉勳文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他剛剛還真是這麼想的。
現在被李凡直接搶了台詞,自己反而有些詞窮。
“把我兒子放了!”
“你兒子?哦,你就是那個指揮官?”
“是,年輕人,你如此對待一名軍官,可考慮過後果?”
李凡嗤笑一聲,臉色一冷。
“他?是個軍人,還是個軍官?
彆開玩笑了,他仗著是指揮官兒子的身份,帶著一群地痞流氓,想要搶劫我。
還主動對我開槍!
你說這是軍人?”
劉勳文臉色陰鬱的能滴出水來。
而這時,從人群裡又走出來一個上校。
“劉團長,這是怎麼回事兒?劉連長竟然會去搶劫平民?”
劉勳文臉色更加難看,回頭看了一眼這位上校。
“陳政委,這事,勸你彆摻和!”
陳政委笑著聳聳肩,帶著十來個親衛兵,往旁邊靠了靠,一副吃瓜群眾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