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他很有信心,雖然人很多,隻要殺一批,立馬就能讓人群潰散!
“我就不信了,都不怕死嗎!
給老子開火!”
噠噠噠噠!
防線上,火蛇噴出,子彈如同割麥子一樣收割著人潮最前沿的生命。
然而讓士兵們意想不到的是,人流根本沒有停下,前麵的人被後麵的人,推著強行前進。
幾萬人的人潮,很快就淹沒了防線。
這群士兵,被無數黑手偷襲,根本看不清是誰在攻擊。
剩餘士兵見勢不對,立馬轉身往外跑。
六米寬的大門,就像是高壓水槍的噴頭,朝外吐出滾滾人流。
從早上7點,到下午4點,整整7個小時。
整個安全區,兩個加強團,六千武裝,35萬人,最終逃出安全區的也隻有寥寥6萬餘人。
遠離了安全區,到了常江邊的一個江景廣場,精疲力竭的人們癱坐了一地。
延綿幾千米的江邊,人滿為患,其中十五區幸存者最多,足足活下來3萬多人。
死掉的,大多是陳誌強帶出去的那群人,以及在副門時,被防守士兵射殺的人。
而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10—14區的難民。
當然,還有很多從富貴區逃出來的達官顯貴,以及數百士兵。
人群中,一群大概有600多的孩子形成的小團體,格外醒目。
不僅僅是孩子醒目,更吸引人注意的是一個渾身浴血的女人,此時坐在孩子外圍,像一隻落魄的鳳凰。
眼中一片茫然,盤坐在地上,腿上放著一根被鮮血染紅槊杆的步槊。
鮮血已經曬乾,唯有槊鋒還折射出悠悠寒光。
呂柔低著頭,看著沾滿汙血的手套,一言不發。
呂超和張長根靜靜的守在一旁。
此時,趙本國帶著張君山和周克勤走了過來。
驚醒了低頭發呆的呂柔,看向趙本國時,也隻是瞥了一眼。
“你是來問責的嗎?!”
趙本國暗歎一聲,搖搖頭。
“呂柔,你做的對,我沒有任何資格問你的責。”
呂柔抬起頭看向村民們。
“老村長,我們是不是錯了?他們需要的其實並不是革命。
也不是去打破不公平的規則,而是需要,需要另一種東西!”
病毒爆發開始,趙本國就帶著村民們生活在村子裡。
直到後來,安全區規劃時,涵蓋了他們的村子,一點點的看著田地被占。
村子裡湧入了更多難民,活的越來越艱難。
他就把這一切責任歸咎於處事不公,無所作為的兩個團長身上。
然而今天的這場災難,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錯了。
不過,人活著,路還得走下去。
“呂柔,現在我們不應該頹廢下去。
我們還不能休息,必須儘快到達湘雲鎮!”
呂柔站起身,環顧四周,輕皺眉頭。
“人員成分很雜,如果沒有任何管理,根本就去不了湘雲鎮!”
而就在呂柔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廣場上的雕塑台上。
“鄉親們,同袍們,我是陳誌強,是十五區的村長。
現在我們逃出來了,但是想要抱團活下去,就必須選出一個領導人。
領導大家尋找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