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不沾泥,鱗鱗居大廈。”
在沒加入李凡隊伍以前,她的目標是活下去,活成人上人。
可自從加入李凡隊伍以後,張津魚仿佛找到了另一種活法,那是一種精神淬煉,一種信仰,是一種責任感。
看著燈紅酒綠的內城,張津魚眼底的亮光,越發堅定。
“這才有意思呢!”
翌日清晨,李凡準備帶著樊悠悠幾個人在安全區裡轉一轉,讓他們熟悉熟悉。
從異空間裡取出來兩輛回收的自行車,李凡帶著周苗苗和樊悠悠,呂超帶著呂柔,就騎向難民區。
穿過平民區和耕田區,就仿佛換了一個世界,這種割裂感很強。
兩輛自行車,在難民區就顯得很突兀,街道兩邊的人看著李凡幾人,就有些躍躍欲試,尤其是那些孩子。
可看見幾個人身上的武器,就不敢貿然上前。
李凡一邊走,一邊給樊悠悠幾個人介紹難民區的情況,以及某一些比較敏感的區域。
當兩輛自行車來到難民區的一個區域時,李凡的聲音壓低了很多。
“這裡是難民第九區,記住了,彆跟這裡的人起正麵衝突!”
“李大哥,這裡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李凡對於燕京安全區的了解,讓樊悠悠幾個人很驚訝,但是都沒有刨根問底。
眾人早都知道,李凡身上的秘密加起來都能開一本書了,而且都十分精準,所以對於李凡的話深信不疑。
可是一個難民區的一個區域,為什麼會讓李凡單獨帶著他們來一趟。
“因為這裡是反抗軍的地盤?!”
“反抗軍?!”
李凡點點頭,推著自行車帶著幾個人到了難民區的一條河流邊。
“你們真以為難民區的人都是情願被壓榨的行屍走肉?
彆忘了,八九十年之前,人們的文化程度不高,心智未開,被壓迫久了,都會有一些人身先士卒的反抗。
更彆說是接受過教育的現代人,能接受毫無底線的死亡壓榨!”
呂柔聽到又是起義軍反抗政權,就本能的有些抗拒。
李凡自然是看在眼裡。
“呂柔,這裡和宜市安全區不一樣。
宜市安全區的難民,是沒有多少產出,沒有付出勞動,就想著坐享其成。
安全區那兩個團長雖然為了權利爭得你死我活,可依舊會給難民最低生活保障。
所以他們的革命就像是一群蛀蟲的貪婪洞窟無法滿足。
而這裡的人不一樣,他們每天天不亮就出去勞作,冒著被喪屍異獸吃掉的風險去經營自己開墾的一畝三分地。
所以他們屬於是一邊與喪屍戰鬥,一邊種植土地。
可拚儘全力去活,自己的勞動果實依舊被壓榨走了。
不反抗,難道等死嗎?!”
呂超聽後,心裡的疑惑更甚。
“那他們為什麼不脫離安全區,直接在外居住,不就好了!”
李凡淡淡一笑,看著難民區的人。
“這就是李長軍他們的聰明之處。每一次繳納公糧時,給予的種子都是無法二次留種的。
所以想要不斷糧,每一季,都必須重新領取種子。這就掐住了難民們的命脈!”
這下,樊悠悠等人才明白,難民們為什麼被如此壓榨,也沒有脫離安全區。
因為昨晚張津魚就給眾人介紹過安全區的農業,工業恢複情況。
農業部的種子培育,是安全區的重中之重,整個培育基地,被袁家軍安排了一個旅,嚴防死守。
原本以為是保護那些科研人才,沒想到,隻是在保護安全區政權的絕對掌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