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方陣,動作也不拖遝,不到十分鐘,90個小組就已經準備完畢,各自調好了射擊仰角,鎖定了各自的目標。
裝彈手雙手抱著裝好引信和發射藥的炮彈,死死的盯著劉龍翔手上的紅旗。
而整個畢方軍的步兵,早已經摸到了敵方陣地前四公裡的範圍,也正是探照燈找不到的地方。
裝甲車陣列在前,一字排開,盾牌兵補充裝甲車之間的縫隙,步兵槍手在後,全都保持靜默,嚴陣以待。
所有人都緊張到了極點,因為現在可沒有戰壕供應他們躲炮,一旦被敵方發現,搶了先手。
那麼這場仗就算是上升到了地域難度。
然而這一切,都在李凡的監控當中,每一個細節都沒有漏掉,包括奴隸營的情況。
奴隸營裡,夏斌現在根本不用鼓動。
眾人看到居民區大亂,都已經躍躍欲試,甚至帶動了很多早已麻木的人重新回神。
而鬆下一郎也離開了哨所,帶著僅存的五百守衛,在奴隸營門口嚴防死守。
看到已經擁擠到了柵欄口的奴隸,鬆下一郎端起槍嗬斥道:
“不想死的都回去,彆讓我發火!”
夏斌回頭看了一眼矗立在柵欄口烏泱泱的難民,他們的眼中還有怒火,有仇恨,但是也有膽怯和猶豫。
夏斌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良久後在睜開眼睛時,眼底閃過一絲決絕。
突然,高舉雙手,一邊大聲喊叫,一邊衝向柵欄。
“鬆下先生,我舉報,有人鼓動奴隸造反,我舉報!”
梁飛等人聽後臉色大變,這是眾人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夏斌竟然在大家都在掙紮猶豫的時候,突然反水。
花臂男眼中凶光一閃,就準備撲上去動手殺了夏斌,卻被梁飛死死的拉住。
“彆動,先看看!”
鬆下一郎看到夏斌,又把目光看向奴隸營,發現奴隸們正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著夏斌。
就在夏斌跑到柵欄跟前時,一個難民衝出人群,舉著手槍,對準了夏斌的後背。
“艸尼瑪的夏斌,你個狗漢奸,去死!”
砰!
槍聲響起,子彈打入夏斌後背,帶著夏斌翻倒在地。
鬆下一郎臉色一冷,端起槍扣動扳機,頓時把這個開槍的男人,以及周圍的人掃到了一片。
然而這一次的掃射,並沒有讓奴隸營的人出現擁擠和慌亂,都是一副冷漠臉矗立在原地,死死地盯著柵欄外的鬆下一郎和五百名守衛。
鬆下一郎心裡一沉,他不是蠢貨,也知道現在不能再開槍了,一旦讓這些人不再恐懼槍支帶來的死亡威脅,一定會出大亂子。
就在鬆下一郎思考如何安撫的時候,一道孱弱的呼救聲響起。
“鬆下先生,救救我,我是您最忠誠的仆人!”
鬆下看到柵欄邊上,蠕動的夏斌,眼睛一亮,對著衛兵揮揮手。
“把他救出來!”
幾個衛兵小心翼翼的靠近,把夏斌拉了出去,到了鬆下一郎的身邊。
鬆下一郎沉思片刻,高聲喊道:
“聽著,現在各自回到自己的區域,我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隻要你們忠於基地,忠於我們,你們也可以像夏斌一樣,以後不用居住在奴隸營裡!”
說罷,就轉頭看向被兩個人攙扶著,已經虛弱不堪,還不斷咳嗽的夏斌。
“快,把他送去醫療室!”
“嗨!”
兩個士兵攙扶著夏斌,朝著防線方向走,經過鬆下一郎身邊時,異變突生。
原本還需要兩個人架著才能站穩的夏斌,猛然撲到鬆下一郎麵前,抱住他。
噗呲!
“給老子死!!!”
噗呲!
噗呲!
夏斌揮舞著手裡的軍刺,一下下的刺入了鬆下一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