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說說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竇叔,你不認識他嗎?”
竇海茫然的搖搖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誡他謹慎起義的事情。
袁家軍已經知道他們反抗軍的事情,就等著他們發動暴亂。
並且告訴竇海最起碼一年之內不要動手,而且還承諾他,萬一失敗也不要死扛,可以帶著殘部去黎鼇山。
這些內容讓竇海十分困惑,從字裡行間都能感受到一股老朋友的親近感,可在腦海中反複搜刮也沒找到任何一個匹配的人。
楊曉光看到竇海搖頭,也是十分疑惑。
“不會啊,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和你是很要好的朋友呢。
我原本還以為他和袁李兩家有關係,就像除掉他。
沒想到連人家的衣角都沒碰到,我就挨了一腦瓜崩兒,到現在還留有一個印子呢!
然後就用一種長者的口氣罵我魯莽,還說,還說你帶著我們起事,真是難為你了!”
聽到這些話,竇海眼底閃過一絲異色。
其實竇海何嘗不知道起事無望。
袁家軍把控著軍隊,軍工廠,糧食稅收,就是把控著整的安全區的最高權柄。
難民區裡再怎麼發展也是徒勞,就像是牧民站在羊圈之外,看著羊群壯大,領頭羊想要帶頭反抗,對著欄杆發飆一樣可笑。
隻是反抗軍越滾越大,所有人都把希望架在了自己的身上,已經積重難返。
這就是自己一時義氣之舉,沾染的因果,所以就不得不咬著牙硬撐下去。
就在竇海還想繼續詢問有關黎鼇山的事情時,敲門聲響起。
楊曉光站起身,把門拉開了一條縫,看清來人之後,麵無表情的閃身讓開。
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順勢進入房間,看著床上盤坐的竇海,很熟絡的來到床前坐下,此人正是袁誠。
“我說,你天天這麼盤腿坐著,腿不麻嗎?”
“習慣了就好。你怎麼來了?這些天難民區可不安穩!”
袁誠聳聳肩,往椅背上一靠,椅子立馬發出木頭榫卯擠壓的負重聲。
“我一個異能者,要是死在難民區,那就太搞笑了!”
竇海看著這個浪子,苦笑道。
“其實按照你的性子,真應該出家修道!”
“嗨,你怎麼跟你那死鬼師父一樣,總想著拉我出家呢!”
袁誠和平時期遊山玩水搞音樂創作,曾經在純陽觀裡居住了幾個月。
也就是那個時候,與竇海相識。
而竇海的師父,對於這個灑脫的官宦子弟也十分喜愛,曾試圖勸說過袁誠出家修道。
嚇得袁誠連夜提桶跑路。
病毒爆發之後,原本沒什麼希望相見的兩個人,最終因為燕京安全區吞並臨市安全區而相遇。
竇海也並沒有把好友的死亡遷怒到袁誠身上,而袁誠也從來不摻和反抗軍的事情。
而現在,難民區即將暴雷的時候,袁誠來訪,絕對不是來敘舊的。
“說說吧,大晚上的來這裡乾什麼?”
袁誠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坐直身體,看向竇海。
“牛鼻子,咱們帶反抗軍和願意走的難民,離開燕京安全區,另起爐灶,建立一個新基地,新秩序吧!”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楊曉光和竇海全都徹底傻眼了。
“你吃臟東西了,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了?”
楊曉光也是嗤之以鼻的懟道。
“袁大少爺,你是好日子過膩了,想要體驗難民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