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整段城牆上,均勻的丟下來鞋盒子大小的正方體,沿著城牆落下去,沒入不斷上漲的屍潮堆起來的梯子裡。
轟轟轟!
恐怖的爆炸聲接連炸響,強大的衝擊波帶著無儘的碎肉和骨頭滿天亂飛,直接把數十米的的喪屍梯摧毀殆儘。
喪屍群再一次回到起點,重新用一層層一疊疊的喪屍搭起來喪屍梯。
這是一場沉默的進攻與喧囂的防守。
喪屍們除了喉嚨裡發出的嗬嗬聲,再無其他呐喊,隻是用身體承受著金屬風暴的洗禮,用消亡來堆積高度。
城牆上的火力網則如同一台高效而殘酷的絞肉機,將生命源源不斷地碾碎,當然,如果喪屍也算生命的話。
那不斷堆起又塌陷的屍山,那在彈雨中抽搐、墜落的身影,構成了一幅無比慘烈卻又異樣“安靜”的壯觀地獄圖景。
而城牆上,有的隻是單調又麻木的扣動扳機,和士兵們放鬆到極致的閒聊聲。
一個連長帶領著自己的連隊,固守了二十多個垛口,就相當於6—7個人一個垛口。
但是垛口的空間有限,每一次隻能供應三個人射擊,剩餘的三四個人隻能在後添裝子彈,做輔助工作。
一個往彈匣裡添裝子彈的士兵,伸長脖子往城牆外看,抱怨道。
“連長,能不能讓我玩玩啊,我不想壓彈匣了!”
連長正一臉亢奮扣死扳機,清空了一梭子彈,換彈的空隙,轉過頭,看向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咧嘴一笑。
“彆急,彆急,等我們玩累了,就換你們上!”
說罷,換好彈夾,把槍管從伸出去,根本不用瞄準,閉著眼睛都能彈無虛發,子彈打下去就像串糖葫蘆。
垛口上,另外兩個士兵,其中一個士兵用的是一架重達30斤的撕裂者重機槍,一邊對著城牆下扣動扳機,一邊吐槽。
“原本咱們應該是五十個垛口的,怎麼突然又增加了這麼多人,三個人一個垛口,確實有些施展不開!”
另一旁的士兵,用的是75發彈鼓供彈的撕裂者輕機槍。
在打完一個彈鼓之後,向身後的幾個裝彈士兵伸出手,在白眼裡接過新彈鼓,繼續射擊,對著重機槍手說道。
“彆不知足,朱副軍長要不是考慮到第一城牆確實站不下了,恨不得讓第一師也湊上來!”
連長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城牆,第二師和第三師全都在,但是真正擊殺喪屍的也隻有1/3的人。
而剩餘2/3的人都是輔助,不是搬運彈藥,就是借助裝填工具,給彈夾裝填子彈。
就算是這樣,整個城牆上的所有垛口都是三四個人,子彈密集的像是暴雨落地一樣。
連長再一次遠眺,看向了屍潮遙遠的方向,依舊沒看見屍潮的儘頭。
“做好準備吧,這個屍潮,夠我們好好磨上一整天的了!”
其實城牆上的畢方軍都知道,這一場屍潮,不會短時間結束,而是一場馬拉鬆式的消耗戰。
朱子豪和肖戰勇在銀蜻蜓裡看見了屍潮的規模,這個正北,西北,兩個方向的真空區已經徹底被屍潮占據。
雖然屍潮巨大,可好在畢方城的地形得天獨厚,就像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朱子豪也有自己的擔心,看向肖戰勇問道。
“咱們的彈藥儲備夠不夠,需不需要先把那些小鬼子的武器用上?”
肖戰勇拿出香煙,給朱子豪點上。
“不用擔心,軍工廠搬去禁區之後,子彈產量激增,完全頂得住這一次屍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