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延眉頭擰的更深。
不得不說薑梨初真的很有一套。
連找男人氣他這種事都乾出來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鬨什麼。
他按了按眉心,壓著怒氣,攥住她,“現在跟我回去向月薇道歉。”
“不去。”
也是此時,喻延的手機響了一聲。
薑梨初低頭去看,備注是“薇薇”。
薑梨初趁機掙開他的手。
喻延接通,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哭聲,“阿延,你快回來,我的腿好痛,我要你陪著我,阿延……”
薑梨初看著他,等著他做毫無懸念的選擇。
果然,喻延看她兩秒,視線偏轉,“薑梨初,你最好反思下你今天都做錯了什麼。”
說完這句,他便毅然轉身離去。
路燈下空留薑梨初一人。
傅清越在路旁的樹邊站了會,他走近,落在薑梨初腳邊,“小可憐兒。”
他走近,慵懶的視線看向她。指腹覆上她單薄的眼皮,“又哭了?”
薑梨初彆過頭:“誰哭了。”
她不是哭渣男,是哭自己這五年走了眼。
傅清越笑了。
小公主生得嬌豔,明明是溫室裡脆弱的花。可發起瘋來時,卻又張牙舞爪,如此蓬勃。
傅清越將一束向日葵遞到她手裡:“彆難過,老公哄你。”
薑梨初愣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向日葵?”
傅清越姿態散漫,“不知道,剛好店裡就剩下這款。”
往後看,傅清越還買了些其他吃的。
薑梨初對他的陌生感這才放下幾分,道了句“謝謝”。
傅清越勾唇,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語音很輕,“不客氣,傅太太。”
…
薑梨初在傅清越彆墅中暫住了一夜。
翌日一早,她起了個早床回了喻家彆墅。
昨日收拾的行李,還耽擱在客廳裡。
去之前,她打聽了喻延的去處。
得知喻延正在醫院裡陪梁月薇,她這才放心大膽地進了彆墅。
哪想到剛進到客廳,卻看見另外幾道熟悉身影。
是喻父喻母。
以及喻延的弟弟,喻鷺行。
喻鷺行正在拆她昨夜放在客廳的行李箱。
喻父看見她,板正的臉上壓著怒氣,上來就是揚了她一巴掌。
“你是真的瘋了!買凶殺人這種事你也敢乾!”
薑梨初的臉被扇到偏向一邊去,有些懵。
薑梨初從15歲那年起便被喻父喻母收養。
早年喻父喻母想要女兒,薑梨初便正好圓了他們的心願。
喻家一直對她寵愛有加。
後來喻延又認識了梁月薇。
梁家是京北數一數二的名望家族。
梁月薇經常來家裡做客,她乖巧又懂事,喻父喻母將愛意分到了一半在她的身上。
後來某天,喻父喻母毫無征兆地對薑梨初態度很差。
薑梨初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喻父喻母罵她狼心狗肺,是怪物,要將她趕出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