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調查清楚,原來是這樣。
隻是……梨初是真的被冤枉了。
喻父想起自己落在薑梨初臉上的那一巴掌。
手心像是有一萬隻螞蟻鑽過。
他可不是個東西。
胸口有些發悶。
還不待他開口,身旁的喻延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攥起陳康的衣領就朝他猛揮一拳。
喻延眉頭緊鎖,一雙黑眸陰鷙,氣壓極低,“誰給你的膽子敢欺負她的?”
喻延很厭惡這種彆人跟他作對,搶占他心愛之物的感覺。
陳康吐出一口血,笑著看他:“當然是你給的,薑梨初不是你女朋友嗎?你跟彆的女人眉來眼去,還摟在一塊算怎麼回事?你就沒欺負嗎?”
他說說完,幾人才想起來,喻延從始至終,可都是扶著梁月薇的。
梁月薇幾乎快靠在喻延懷中,姿態如此親昵,都是喻延默許的。
甚至不止現在,還有……以前。
喻鷺行蹦出來:“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我哥隻是扶了一下薇薇姐!到你這裡就是摟來摟去了?!”
喻父也站出來,“就是,他們隻是兄妹情誼!到你這就成詆毀了?”
喻母:“這點小事情,連初初都不在意,你在這說什麼?”
喻母看向薑梨初,神色溫柔道,“是吧,初初,你該不會記著這些小事吧?”
實習警臉上表情嫌惡,有些心疼地看向薑梨初。
就連老局長都沉默了。
從進門到現在,無論是站在什麼角度,什麼姿勢,喻延都在護著梁月薇。
他們才像是一對。
於這一家而言,薑梨初始終像個外人。
薑梨初始終默然。
知道對上喻延的眼睛。
她往前一步,勾唇一笑,“沒關係,我不在意。”
喻延看著薑梨初的眼神,眉心微蹙。
從前薑梨初看他愛意滿滿,眸光瀲灩。
如今,他覺得她眼裡的光消逝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她覺得那眼神裡……她好像真的不在意。
薑梨初轉身離開警局,喻延猶豫再三,還是追了出去。
局外。
喻延拉住薑梨初的手腕:“初初,彆鬨,跟我回家。”
薑梨初轉身,語氣冰冷:“鬆開。”
“我跟月薇沒什麼,我把她當親妹妹看。”
說到這話,薑梨初抬頭,對視上喻延的眼睛。
他凝著薑梨初,難以掩蓋眸子裡的陰翳。
薑梨初看的出來,他是有些不高興的。
薑梨初上前一步,看著他:“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這件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喻延氣壓更低。
他自然不認為薑梨初是真的想分手。
“初初,你跟我已經冷戰兩天了。”
因為一場生日宴,至於跟他鬨到現在?
但喻延有種直覺。
仿佛他今天不說“對不起”,他會留不住薑梨初。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初初,對不起。”他開口。
薑梨初:“你對不起我的是哪件事呢?”
“今天是我沒保護好你,還錯怪了你。”
薑梨初笑了一聲:“既然你覺得自己有錯,那是不是應該彌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