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薇痛叫幾聲,徹底被薑梨初扇懵。
她覺得最近的薑梨初真的很奇怪。
像是被奪舍一樣。
從前被欺負,被誤會,會小心翼翼地攥著拳,躲在喻延的後麵獨自掉眼淚。
如今的她像是變了個人。
無所顧忌,像個瘋子。
她說這些,甚至完全刺激不到她。
梁月薇不死心,忍著痛,也要看到薑梨初吃癟的模樣。
她推開薑梨初的手,“那你要不再看看,我脖子上戴的是什麼?”
薑梨初往梁月薇頸脖間掃去,那是一條項鏈。
她猛然將項鏈抽出。
掛墜竟是父親給她的平安扣。
薑梨初按緊她,“你進我房間裡了?”
“忘記跟你說了,現在那裡是客房了。”
“這可不是我提議的,是伯父伯母說你房間風水好,便主動讓出來給我住。”
“噢,還有這個,價值連城的玉,連阿延都覺得我戴上它很好看呢。”
話還沒說完,薑梨初陡然加緊力道,梁月薇已近瀕臨窒息。
“既然你這麼討人厭,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去好了。”
梁月薇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薑梨初掐她的勁,未免狠過過了頭。
難道她真的要……?
意識到這一點,梁月薇恐慌起來,狠狠掙脫,哪想到薑梨初卻像是不給她留活路。
眼淚從眼尾滲出,梁月薇呼喊:“阿延……救救我,阿延……”
喻延正穿著一身挺拔的西裝,漫不經心從喻家門外進來,他抬手整理袖口,身後還跟著特助。
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場景。
喻延蹙眉,“薑梨初!”
他一個箭步過去,一把推開薑梨初。
不小心下手過重,薑梨初摔進草叢裡,腹部重重磕在尖銳的石頭上。
連帶著那拽下來的玉佩,也一並摔碎在石頭上。
喻延奔向梁月薇,頓了下,回過頭,下意識地查看薑梨初的情況。
身後的梁月薇卻在呼喊,“阿延……快救救我……”
她臉上掛著淚痕,瀕臨窒息後大口呼吸著。
喻延停頓幾秒,毫不猶豫地上去將梁月薇抱了起來。
梁月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摟著喻延哭,“阿延……”
喻延看她臉上和手上都是傷,心疼抱起梁月薇。
他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薑梨初,眸子是壓不住的怒氣。
“薑梨初,薇薇體恤你,已經答應把房子讓給你,薇薇善良,已經為你讓步成這樣,你又何苦至她於死地?”
“我說過我跟她沒什麼,你何必發瘋吃這個醋?”
喻延這次是真的動了怒。
薑梨初從來沒見他用這種語氣說過話。
可薑梨初捂著腹部,蜷縮在地,額間布滿緊密的汗。
她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喻延見她不說話,氣壓更是低進冰窟。
以為躺在地上裝肚子疼,就能讓他原諒她了?
薑梨初從前沒少乾過這事。
他忙於加班時,她為了他能回家看他,便裝生病,裝肚子疼。
喻延嘴上怪著她是小作精,但每次都帶禮物回來陪她。
這一招屢試不爽。
這次,喻延不再相信她。
這一動靜不小,把喻父喻母和喻鷺行都引了出來。
喻母瞧見梁月薇臉上兩個鮮紅的大耳光印,又瞧見梁月薇虛弱的模樣,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你說說你,一天天不安分的!究竟是要乾什麼?”
喻父指著薑梨初,一臉恨不爭氣的表情:
“我本想讓你回家住幾天,改改脾性,現在看,一切都是徒勞!”
薑梨初倒在地上,她緊緊握著被砸碎的玉扣,兩隻眼睛紅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父親的玉扣,碎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