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嗎?”喻延語氣微沉。
“去把她給我叫過來,就說我有事找她。”喻延不喜歡重複第二遍問題。
安雅被他突如其來的冷懾住,小聲回道:
“可是喻總……薑梨初已經離職了呀。”
喻延蹙眉,驀地抬起眼:“離職?”
安雅摸不著頭腦:“對啊,她不是已經走了有一周了嗎?”
喻延突然站起來,周遭的氣壓都冷下來,“誰讓她離職的?誰給她批的?”
他音量突然提高,把安雅都嚇了一跳。
就連門外路過的同事都被震懾住了,從沒見過喻延這麼差的臉色。
安雅:“您……您給她批的啊……”
喻延臉色冷到極致。
安雅幾乎快被嚇哭,“我……我這就去叫陳主管和張秘書過來!”
她記得,當時經辦薑梨初離職的是陳主管,喻延的秘書也在場。
很快,幾人來到對峙現場。
喻延麵若寒霜,掃過幾人,“薑梨初的離職是誰批的?經過我允許了?!”主管嚇了一跳,“喻總,您親自批的啊……”
喻延氣的快炸,“我要你們是乾什麼用的?她這麼大一個人好端端就離職了,你們都不告訴我一聲?”
主管欲哭無淚:“不是喻總,我給您發了三次消息,薑小姐要離職,是您一條都沒回我……”
秘書:“喻總,我當時給您打過電話,您說隨她……”
喻延想起來了。
他當時在醫院照顧梁月薇。
消息他看見了,隻是他沒當真。
電話他接了,但他當時並不是認為她真的想離職。
喻延:"‘隨她’和"隨她鬨"都分不清?我看你的腦子是讓驢踢了!"
喻延緊按眉心。
氣急攻心。
主管和秘書都見喻延發過這麼大的火,主管欲哭無淚:“那喻總,我現在就給薑梨初打電話,讓她回來?”
喻延正想開口說話,安雅突然打斷。
“喻總,您彆生氣,薑梨初大概率是故意跟您鬨彆扭罷了。這個時候您要是低頭,保證得寸進尺。”
安雅之前也聽梁月薇說過一些薑梨初的事情,很快理清其中的關係。
“您想想,她哪次說要離職,說要離家出走,最後不都是乖乖地又回來了?”
“我也是女人,自然懂這些彎彎繞繞。女人跟男人鬨、跟男人爭,那都是故意惹起對方的注意力。”
“您這個時候但凡給她第一個梯子下,她可就贏了。”
安雅說笑道,“薑梨初在這工作這麼多年,都是因為您。離開您,她還能找著什麼好工作?換句話說,她真的舍得離職嗎?”
喻延神色緩和下來。
他看向秘書和主管。
秘書和主管早就被嚇到魂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點頭,“安工說的有道理!”
喻延想了想。
薑梨初從大學學的便是設計。
除去設計,她還會點主持。
喻延讓人去查。
還真查到薑梨初現在入職了星瀚電台。
但他知道,薑梨初會的都是些三腳貓功夫。
對麵顯然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讓薑梨初辦了入職。
喻延並不放在心上。
也不得不承認,喻延對薑梨初有些改觀。
她是有些手段的。
這次竟然用這麼狠的手段來刺激他。
安雅:“薑梨初她性格內斂,會的也不多……”
喻延驟然冷聲:“她沒你說的這麼繡花架子。”
他聽不得彆人貶低她。
安雅趕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