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那副“本巨星慷慨送鴿子蛋”的豪邁姿態,瞬間僵在臉上。
她坐在副駕駛上眨眨眼,伸出手,用手背貼了貼薑梨初的額頭,一臉狐疑:
“沒發燒啊,咱倆是不是太久沒見了,你染上了什麼愛說胡話的戲癮?”
薑梨初把她的手從自己額頭上拿下來,“我沒說胡話,我是真的跟喻延分手了,他結婚生病出軌都跟我沒關係,我不喜歡他了。”
“呸呸呸!快收回剛剛的話!”
夏夏像是聽到本世紀最離譜的笑話,“你乾嘛這樣咒自己啊!他可是你這五年來日日夜夜最想嫁的人!你馬上就要圓夢了啊!”
薑梨初不知如何跟夏夏解釋。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的鴿子蛋真要送不出去了。”
夏夏拍胸脯,“行了,知道你跟喻延鬨彆扭了,心情不好,我都理解,小情侶哪有不吵架的?”
薑梨初試圖解釋:“我不是……”
“你這招我見多了,嘴上說得狠,什麼分手啊不愛了,第二天轉頭就能屁顛屁顛去找喻延,哥哥我錯了~”
薑梨初沉默下來,“夏夏,你真的不信嗎?”
夏夏:“你讓我用什麼理由信你?”
“是誰去年為了給喻延送個生日驚喜,拉著我跑去陶藝館,把自己的手弄的滿是水泡,一個月都畫不了油畫,就為了做一個他多看了兩眼的杯子?”
“是誰因為他隨口一句喜歡長發的女孩,你就硬是留了五年長發,剪個分叉都心疼半天?”
“又是誰,冬天下雪的淩晨,去那家排隊死長的網紅店給他拍了五個小時隊?”
一件一件,夏夏細數,都是薑梨初戀愛腦時期做過的壯舉。
薑梨初沒有笑。
嘴角牽起一絲自嘲的弧度。
所有人都不覺得她會離開喻延。
連她最親密的朋友都不信。
除了她自己,沒人會相信。
她以前那個舔狗的樣子,到底是有多深入人心?
“我不是開玩笑,夏夏。”
她轉回頭,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是真的覺得……以前的自己,挺沒勁的。”
這句話裡沒有憤怒,沒有委屈,隻有一種看清了自己卑微姿態的釋然。
夏夏頓了下,突然摸向她的頭發,“寶……”
“行了,”
薑梨初忽然深吸一口氣,重新發動車子,“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鴿子蛋我就先收下了,其他的通通靠邊站。”
怎麼說,她現在也是結婚了。
夏夏送的這顆鴿子蛋也沒什麼不對。
薑梨初開車到酒吧。
一進到氛圍感十足的室內,夏夏立刻如同解除了封印。
她三兩下扯掉那頭巾、摘下口罩和墨鏡,隨手塞進托特包裡。
裡麵赫然是一條熱辣的吊帶短裙。
一個身材火辣、前凸後翹的性感甜心出現在薑梨初麵前。
薑梨初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