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那個夜晚,小書意發燒,抱著薑父薑母不撒手,喊“爸爸媽媽”。
也是同一晚,做噩夢的薑梨初尋找父母,得到的卻隻有安撫。
薑書意像一個悄無聲息的入侵者。
用懂事和可憐作為武器,一點一點蠶食薑梨初的一切,搶走她所有的愛。
…
薑書意哭得梨花帶雨:
“姐姐,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欠姐姐,一輩子都還不清。”
“可是姐姐,你不能因為恨我,就永遠活在怨恨裡,爸爸媽媽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她上前一步,試圖再去拉薑梨初的手。
“姐姐,放下吧,彆再那麼……自私了。”
“自私?”
薑梨初猛然抬頭,看向眼前這個奪走她一切,卻反過來指責她自私的人。
心中湧起一陣惡寒。
說她自私嗎?
“說我自私,我就自私給你看。”
薑梨初眼中寒光乍現,上前一步,沒有任何預兆地,抬手——
“啪!”
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薑書意的臉上。
薑書意被打得臉一偏,整個人都懵了。
她難以置信地捂著臉頰,疼痛感火辣辣地傳開。
“這一巴掌,打你鳩占鵲巢,忘恩負義。”
不等薑書意反應,薑梨初反手又是更重的一記耳光。
“啪!”
“這一巴掌,打你心術不正,倒打一耙。”
薑書意被打得踉蹌一步,跌坐在地。
精致的發型散開,臉頰兩道痕跡,看上去狼狽不堪。
她仰頭看著如同煞神般的薑梨初,恐懼終於壓過了算計。
薑梨初居高臨下睥睨著她,字字如刀:
“你不是口口聲聲承認我是你姐姐嗎?好,長姐如母,既然爸媽都不在了,沒人教你什麼叫廉恥,今天由我替他們好好教訓你。”
“薑書意,你給我聽清楚了。”
“工作上什麼小動作,你愛爭什麼訪談,什麼機會,你要就拿走,那不值一提。”
“但,”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撕裂般的痛楚。
七年了,她從來不敢提這件事。
“你再敢在我麵前,提爸媽一次——”
她彎下腰,目光如利刃般釘在薑書意的臉上,
“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因為當你鳩占鵲巢,害死他們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與此同時。
樓梯間的門被推開,露娜走進來。
“怎麼了又怎麼了?在鬨什麼?大中午能不能消停點。”
露娜老早就聽見了樓道裡的爭吵聲,不耐煩地推門進來。
等到露娜推門進來,卻看見薑書意淩亂著頭發坐在地上時,她瞬間瞪大眼睛。
“天哪!”
露娜連忙衝過去扶薑書意,“你怎麼了書意!”
薑書意立刻抓住露娜西的手臂,哭得渾身顫抖。
“露娜姐,不怪薑主持,真的不怪她,是我不好。”
“我隻是想提醒她幾句工作上的注意事項,怕她新來不了解情況得罪人,可能我說話方式不對,惹她生氣了,都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