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梁月薇有錯在先。
用指使人強奸這種手段去汙蔑薑梨初。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小打小鬨的範疇。
隻要一想到薑梨初當時被冤枉的樣子,他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可他又想,以前確實是薑梨初不對。
如果不是她處處欺負梁月薇,月薇又怎麼會心理失衡、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喻延按了按眉心,試圖理清這團亂麻。
“阿延,我知道你還在怪我對不對?”
梁月薇楚楚可憐,“我很早就沒了爸爸,沒有人教我那些道理……我,隻是看初初過的幸福,有喻伯父的愛,有你的愛,我才一時糊塗。其實我一直都是把初初當最好的朋友……”
喻延閉上眼,心底湧起一股無力感。
他清楚地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薑梨初。
這次他隻能站到薑梨初這邊。
他不動聲色地與梁月薇拉開距離。
“彆想太多了,你好好養病。”
語氣是公事公辦的平靜,聽不出太多情緒,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這次沒有再猶豫。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看著他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梁月薇臉上的柔弱瞬間凝固。
她對薑梨初的恨意泄進了骨子裡。
她拿起手機,給她的私人助理發了消息。
不多時,私人助理很快來到病房內。
“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小姐,查到了。”
助理低聲彙報,“薑梨初小姐最近報名參加了m公司主辦的全國設計師大賽。另外,她名下有一間個人工作室,主要承接定製油畫,目前正在正常營業。”
“設計師大賽……工作室……”
梁月薇低聲重複這兩個詞。
一個隱約成型計劃在她腦海中漂浮。
她抬起眼,目光銳利:“去,給我也報名這個設計大賽,我要比過她。”
她頓了頓,“如果我的資曆不夠,就用喻延的名字或者喻氏集團的名義去操作,他不會拒絕的。”
“好的。”
“還有,”
梁月薇從床頭櫃裡抽出一張名片,眼神陰沉難測,“去聯係這個人。告訴他,我有一筆大生意要和他詳談。”
助理接過名片,上麵印著一個男人的聯係方式。
助理並未多問,隻點頭應道,“好的,我明白。”
交代完事情,梁月薇讓她退下。
病房門輕輕合上,重新歸於寂靜。
梁月薇望向窗外,眼神陰鷙。
都是拜薑梨初所賜,她今天所受的每一分屈辱和痛苦,都怪這個賤人。
梁母的電話打進來。
“薇薇,最近怎麼樣?喻延那邊怎麼樣?”
“我沒事,媽媽,他最近對我挺好的。”
梁月語氣裡帶上一點虛弱的委屈,“我身體有點不太舒服,在休息呢。”
她絕口不提斷腿和住院的事。
“媽,我聽說,薑梨初去報名參加那個全國設計師大賽。”
梁母聲音瞬間冷了下來:“她也配?”
“所以,我也報名了。”
梁月薇的聲音裡帶著狠勁,“我一定要參加,我要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地贏過她,把她踩在腳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再開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