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她下墜的力道帶得一同失去了平衡——
天旋地轉間。
薑梨初後背陷入沙發。
而傅清越一手環抱她的腰肢,一條腿支在地上,另一條腿曲在沙發上,膝蓋不可避免的頂入她雙腿間的空隙。
這個禁錮的姿勢來的意外,也顯得親密至極。
他們的鼻尖幾乎相觸。
紊亂的呼吸和失控的心跳格外清晰。
薑梨初瞪大了眼睛,看著上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太過被動,她連呼吸都忘了。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與他相貼的每一寸肌膚上。
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眼裡翻湧著她看不懂的暗潮。
“……你先起來。”
他的氣息,腿間不容忽視的觸碰,都像枷鎖。
她想推他,手腕剛抬起,就被更用力地壓回沙發。
“你打算這樣到什麼時候?”
傅清越目光鎖著她,不容她閃躲,“冷戰?就打算這麼一直躲著我?”
薑梨初沒吭聲。
“說話。”
“成啞巴了?”
薑梨初偏過頭,試圖避開他灼人的呼吸,聲線微顫:“……你先起來。”
“起來?”
他非但沒退,反而靠得更近,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然後讓你繼續躲?薑梨初,你告訴我,我哪惹到你了,讓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他是真的被她傷到了。
日日深夜等她回家,哪怕她跟他說一句話也行,她卻直直躲避他。
像一根細小的針,紮在他心上。
“你沒有……”
薑梨初下意識否認,聲音卻無力。
“……你先起來,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
傅清越將她的碎發彆到耳後,帶著與他語氣截然相反的輕柔。
“我給你機會好好說的時候,你選擇了沉默和逃避。現在,我不想聽了,怎麼辦呢?”
“橫豎是你先對不起我,”
他聲音低啞,帶著一種近乎無賴的,卻又理直氣壯的宣告,“我總得從你身上討回來點補償。”
話音未落,他低下頭,逼近——
薑梨初立馬閉上了眼睛。
身體僵硬地等待著他的懲罰。
甚至已經感覺到他的唇,跟她嘴角距離隻有分毫。
然而,預料中的觸感並沒有到來。
他終究還是挪了位置,一個克製、輕柔的吻落在她眼尾。
薑梨初猛地睜開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補償收完了。”
他低聲說,語氣依舊冷硬,可又卻泄露了他笨拙的溫柔、和無法狠下心腸的妥協。
薑梨初似乎被這個吻悄然融化了一角。
“……為什麼?”
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出一個自己能猜到、但始終不敢確定的問題:
“傅清越,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哪樣對你?”
薑梨初語氣澀然,“親……我……”
“為什麼,”傅清越重複著這個詞,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薑梨初,你感覺不到嗎?”
“我所有的行為,在你眼裡,就真的這麼難以理解?”
還是說,因為她滿心滿眼都裝著彆人,所以根本看不見他?
也……一點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