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這副姿態,薑梨初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漫開。
她不明白,梁月薇究竟給他們灌了什麼迷魂湯。
上次宴會事情,明明已經鐵證如山,是梁月薇在陷害她,可結果呢?
他們依然能找到角度為梁月薇開脫——
她隻是一時糊塗。
月薇是太害怕了。
薇薇本質不壞的,是你在逼她……
無論梁月薇做了什麼,哪怕錯漏百出,他們總能為她渡上一層光,為她找補。
至於她薑梨初,永遠存在於他們的偏見中,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夏夏一眼就看出薑梨初情緒不對,她趕忙衝上前,將她護在身後。
“我呸啊!”
“老東西少在這裡血口噴人!顛倒黑白上癮了是吧?到底是誰一直欺負誰?誰爭誰東西?你們是眼睛長**上了?還是心偏到胳肢窩了?”
夏夏氣得眼圈發紅,聲音拔高:
“就因為你們偏心,就能一直這麼理直氣壯地冤枉她、作踐她嗎?!”
喻鷺行也是個暴脾氣,衝上去指著夏夏:
“你吼誰呢?你一個女人還有沒有教養了?”
“那咋了?就吼你,就你們這心偏到太平洋的一家子,也配談教養?老的為老不尊,是非不分,活該被當槍使!小的更是個巨嬰,除了會吼女人還會乾什麼?”
“離了你爹媽和那個梁蓮花,你喻鷺行算個什麼東西?!”
喻鷺行:“你他媽再說一遍?!”
夏夏:“說不得你嗎?”
夏夏又迎上去,掃向喻父:“你,老畢登!活該你被人當眾戳脊梁骨!”
她轉向臉色煞白的喻母,“還有你,天天‘薇薇可憐’,‘薇薇無辜’,她放個屁你都覺得是香的?這麼心疼她,乾脆把她栓褲腰帶上過日子,你們一家子鎖死,彆出來禍害人!”
如此驚世駭俗的戰鬥力,喻父喻母還是第一次見。
喻父氣得渾身發抖,“你、你……”
他“你”了個半天說不出話。
喻母更是眼前發黑,幾乎要暈過去。
她隻想快點結束鬨劇。
她望向薑梨初,聲音帶著哭腔:“梨初……算媽求你了,彆讓你朋友這樣好嗎?這麼多人看著,今天畢竟是比賽,你就不能安分一點,讓大家省省心嗎?”
這話語軟刀子似的。
比喻父的怒吼更讓人無語。
“喻太太,”薑梨初直接將夏夏的攻擊能力繼承了去,
“需要我提醒你,上次不安分、不省心的人是誰嗎?需要我把梁月薇如何汙蔑我偷東西、如何聯合劉堯陷害我的監控,再當著媒體的麵,全部播放一遍嗎?”
“心疼她腿斷了,我倒是更擔心她的腦子。畢竟,隻有腦子真的出了問題,才會覺得演來的同情能在路上走的遠。”
說完薑梨初就走了。
喻父喻母像是被這番話抽走了靈魂。
梁月薇拉了拉喻母的衣袖,聲音細弱:
“算了伯母,彆生氣,不能因為初初不懂事,就影響心情。”
喻母沒再說什麼,推著梁月薇進了休息區。
這時,安雅匆匆趕來:“伯父伯母,彆累著你們了,你們休息去吧,我來照顧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