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趕到現場。
梁月薇的手在身後被拷起來。
“不,不要!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對我!”
她試圖躲避,但那點掙紮毫無作用。
所有的攝像頭都對準了她拍,梁月薇此身沒這麼狼狽過,下意識想用手擋住臉,手腕卻被牢牢拷住,被警察按住了胳膊。
她的妝容都快哭花,一張臉寫滿驚恐和羞恥,完全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要拍,彆拍了……”
她徒勞地喊著,目光在人群中搜尋,最終死死鎖定在喻父喻母身上。
“伯父,伯母!救救我,我是被陷害的,你們要相信我!你們答應過我爸爸要好好照顧我,你們不能言而無信……”
喻母看著她這副樣子,又聽見她提早已過世的故人,鼻子瞬間就酸了。
腳步下意識地往前挪動了一下。
喻父卻攔住了她,臉色鐵青。
喻母最後低頭,腳步縮回。
梁月薇哭著:“鷺行……你幫幫我,我平時待你不薄,我不能被帶走……鷺行……”
喻鷺行沉默半分,默默站到了喻母的身後。
梁月薇轉頭看安雅:“小雅,你幫幫我……”
安雅麵露難色,愛莫能助。
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梁月薇著薑梨初平靜無波的臉,看著所有人鄙夷的眼神……
就連喻延也對她如此冷淡。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帶離這個讓她身敗名裂的地方。
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快門聲中,如同一條喪家之犬。
“你們聽我解釋,那些事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陷害的!”
沒有人再聽她的解釋。
張助理也一並被帶走。
兩個始作俑者終於被清理出場,會場內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直播徹底關掉。
就在這時,傅清越緩緩站起身。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袖口,動作慢條斯理,他目光平靜地掃過幾位評委,最終落在杜聿和張大師身上。
陳總監立刻擦著汗湊上前,諂媚道:“傅總明察秋毫,之前確實是我們工作疏忽,調查不夠深入,差點冤枉了選手……”
傅清越抬手,製止廢話。
他語氣很淡,“我投資這個比賽,看中的是專業和公平,但現在看來……所剩無幾?”
他頓了頓,視線在兩人臉上停留片刻,“如果每次都要投資方親自下場才能主持公道,這個比賽的公信力,還剩下多少?”
這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所有人臉上。
杜聿和張大師的臉色暗沉。
一直沉默的張大師終於表態,“是我們的失職,一定會嚴肅整改。”
傅清越微微頷首,沒再多說。
臨走前,他的目光掠過薑梨初,見她狀態尚可,便轉身離開會場。
*
薑梨初和夏夏回到了之前存放物品的房間。
門一關,外界紛擾隔絕。
夏夏看著薑梨初沒什麼血色的臉,“事情是解決了,但……”
“今天你可真是受苦了,”
夏夏低著頭,語氣有些自責,“也怪我,你問起佳人學姐的時候,我應該多警惕一點,多想想她突然不見的蹊蹺……”
薑梨初整理著自己的東西,聞言一頓,手握攥成拳。
如果說薑梨初在15歲後過的並不快樂,
那許佳人對她來說是一場救贖。
她性格內向,不敢嘗試很多事情,是許佳人在鼓勵她。
她高中時被梁月薇霸淩,性子一直內斂,也是許佳人帶著她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