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目光嚴厲的看了一眾將領,尤其是在蔡元和呂達身前停頓了好幾秒,眾將儘皆感覺神情一凜。
送使團前去休息之後,許安當即召開軍議,布置作戰計劃。
同時命令把剛剛送來犒軍的酒肉全部拿出來,全軍殺雞宰羊,痛飲美酒,鼓舞士氣。
當夜,營地之內一片歡聲。
不過軍營內幾個帳篷之中,卻是燈火通明,各自進行著不為外人知的談話。
靠近中軍營帳的一座特製帳篷內,李徽瑤坐在前帳一張胡凳之上,美眸眺望著窗外的月光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幾個宦官侍女則恭敬侍立在一旁。
沒過多久,帳簾被掀開,一名宦官領著許便進入帳中。
李徽瑤抬眼望向許安,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神采。
許安快步上前行禮道“末將許安見過公主殿下。”
“許將軍請起,賜座”李徽瑤笑著將許安虛扶起來,一旁宮人立馬他搬過一張座椅。
許安坐到一旁,問道“不知殿下深夜召見,有何要事。”
李徽瑤看向許安,幽幽歎了口氣道“許將軍,白日你衝動了,有本宮在,本宮才是正使,沒人動的了你,那個賭你不該立的,否則你若是丟了這先鋒官的職務,本宮回去怎麼給幼澄交代。”
李徽瑤此時身穿便服,柔軟的綢緞展露出完美的身材,在絕美容顏的襯托下,許安不自覺的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竟然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不是氣氛到那了嗎。”
“什麼?”李徽瑤一愣。
許安也隨即反應過來,這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連忙補救道“末將多謝殿下關懷,賭約之事確實是末將衝動了,不過殿下放心,末將也確實有幾分把握能攻克城池,必不會讓殿下與監國失望。”
李徽瑤看著這張棱角分明同時麵帶堅毅的臉龐,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成了如今朝廷的頂梁之柱,下意識不經溫言道“辛苦你了。”
隨即她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宮人,道“你們都下去。”
“是。”幾名宮人對著李徽瑤一禮便都退到了帳外。
“殿下,這是……”
許安神情微微一凜,連讓貼身侍候的宮人都退了下去,顯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他說。
果然,李徽瑤從身上取出一封信封遞到他麵前道“這是幼澄讓我轉交給你的信。”
許安剛想跪下接旨,卻被李徽瑤攔住“私信而已,許將軍不必如此。
本宮有些乏了,這封信許將軍就帶回去看吧。”
“是,還請公主殿下早些休息,末將告退。”許安一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一路按捺住好奇拿著信回到自己的營帳,將信件拆開,裡麵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八個大字“卿不負孤,孤不負卿。”
……
另一處帳篷內,徐朗,蔡元還有陶烈三人相對而坐,皆是目光閃動。
徐朗伸手烤著火,看向蔡元、呂達道“今日許安如此信誓旦旦,你們覺得他可能三日內攻下同州城嗎。”
“這個……”
蔡元和呂達對視一眼,本來兩人都想說絕無可能,但今日許安的態度卻讓他們也有些拿不準。
沉吟了一會,蔡元才開口道“同州城內的防禦力量我們都見識過,按常理推斷三日之內許安不太可能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