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鬆林回到車上,長鬆了口氣。“許總,不是我迷信,買房是大事,有些事還是要信的。”
沒到地方差點撞到人,看房子又被屋主的女兒趕出來。
總之,原本不喜歡這裡的陸鬆林,現在對這裡的印象更差了。
許歸暮沒說什麼,開車走。
陸鬆林怕他不死心,說風涼話。“她女兒都說不賣給你了,你想買也沒用。而且她那個閨蜜……長得倒是挺好看,就總感覺挺邪呼的。”
剛開始陸鬆林被她的美貌驚豔到了,想這破巷子竟然能開出這麼耀眼奪目的花,連她瞪人的時候都特彆動人。
像朵帶刺的玫瑰。
陸鬆林還沒來得及調侃許歸暮撞到佳人,下一秒她便先聲奪人,倒打一耙。
她翻臉的時候也好看,隻是這玫瑰不僅帶刺,還是野外生長的,刺多,紮人。
尤其是畫室她陰森森望著自己時。
陸鬆林看時間問:“要中介再給你推薦一套嗎?”
許歸暮望著倒退的陳舊風景講:“叫中介留意著,林夫人要願意出售,就直接走合同。”
“不是,你真要買啊?”陸鬆林實在不理解。“那林夫人端著主人架子,林小姐把我們趕出來,至於那個差點撞你車的閨蜜都看我們不順眼。你到底看中這破房子哪一點了?”
許歸暮沉默許久。“當是還個人情。”
時間太久遠。
他不確定是不是那個門牌,但院子裡的樹錯不了。
陸鬆林聽到這話,瞬間來興致的仔細分析。“還人情?我看林夫人不像是認識你,林小姐更不用說了,那是林先生幫過你?”
聽中介說,這林家是做生意破產,所以才要賣掉兩個房間。
如果林先生以前幫過許歸暮,他應該找林先生,給他最直接的幫助。
怎麼還通過毫不相乾的第三方,以買房子這種形式來給予緩助?
陸鬆林很好奇,許歸暮口中的這個人情是怎麼回事。
可不管他怎麼問,對方都不開口。
許歸暮被他吵得頭痛,把車停在棟寫字樓下。“陸總,你要閒就去乾活。”
陸鬆林看到公司的大門,立即講:“我不去!大周末的誰乾活啊!”
許歸暮望著他,意思很明顯。
陸鬆林僵持了下,還是下車了。
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消毒水的氣味像蛛網般籠罩著房間,此起彼伏的儀器滴答滴答響著。
這醫院林曉野來過很多次了,可每次來還是忍不住緊張。
林曉野把保溫盒裡的飯餐一樣樣拿出來,放在小桌板上。
林朝榮原本中年發福,現幾次手術下來瘦得有點脫相,精氣神也很不好,但因為老婆孩子來了的原因,他強撐著裝做沒事人跟她們嘮嗑。
“小野,最近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吧?”林朝榮關心的問:“前幾天聽你媽媽說,你那領導不待見你啊?”
林曉野把小桌板端到病床上。“沒有,是我工作沒做好。”
林朝榮講:“才剛工作,做不好正常。你以後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給爸爸打電話。雖然不能給你撐腰,還是能給你出出主意的。”
林朝榮沒打過工,可他懂怎麼做事做人。
他要沒生病,林曉野肯定會跟他說。
現在,沒什麼比他養病重要。
林曉野笑嘻嘻的講:“我這種初級小麻煩哪能在您這裡丟人現眼,等以後我碰著大問題了再來請教您。”
說著把碗端給他。“爸,趁熱喝湯。”
李萍萍見狀誇讚。“林伯伯,這飯菜是曉野和伯母一起做的,您可得好好嘗嘗。”
林朝榮剛才這番話費了不少力氣。
他有些喘的打量著菜,笑著講:“曉野做的啊?這我是得好好嘗嘗。”
林朝榮是笑的,但笑得比冬陽還虛弱,連拿勺子的手都有些抖。
李倩嵐坐到床邊,順勢拿過勺子喂他。
李萍萍看臉色都不太好的三人,趁機講:“伯父伯母您們聊,我們去接點熱水。”
說著把一臉擔憂的好友拉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