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曉野坐下來。
許歸暮看她充滿防備的漂亮眸子,跟她講:“第一點公開道歉,這是讓他承認自己的盜用行為,他未必肯。第二點,即使我答應你,你讓甲方怎麼看我們帝誠?至於第三點,這倒容易。”
林曉野生冷的講:“那麼許總的意思是,管理人員可以隨意這樣對待任何人,而他唯一受到的處罰,就是內部的警告或扣點績效嗎?”
這小玫瑰,還真是紮人。
許歸暮講:“鶴觴酒服務的僅是一款酒的包裝,你沒想過把白墮酒業的項目拿回來嗎?”
林曉野不明白的看他。
許歸暮把鶴觴酒的提案文件給她。“以黃主管的能力,他不可能拿下白墮酒業的年會項目。林副組長,既然沒有更好的處罰辦法,為什麼不在工作上光明正大的贏回來?”
林曉野聽到這話,壓下眉頭。“許總,你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資本家。”
她來找他,讓他給她做主。
他倒好,不做主就算了,還揮著鞭子讓她更努力的乾活,以此來證明那人確實是個垃圾。
許歸暮瞧她生動的臉,揚唇道:“考慮好了來跟我說。”
林曉野咬了咬牙,生氣的奪過他手裡的文件,再把桌上的證據一並帶走。
許歸暮往後靠。“先放這吧。”
林曉野疑惑的看他。
許歸暮講:“你一定有電子檔吧?”
林曉野暗暗咬牙道:“不僅有電子檔,我還有視頻。”
許歸暮瞧著有些兒挑釁的女孩,還想說什麼。
王振清敲門進來。
他看到林曉野,便笑著講:“喲,林副組長也在呢。”
林曉野看到他,知道他來找許歸暮是為什麼事。
她淡淡點頭,打了招呼便走。
王振清反頭看對他愛搭不理的小姑娘,坐到許歸暮對麵。“許總,你說我壞話了?”
許歸暮示意桌上的一打文件。“人整理的證據。”
王振清饒有興趣的翻看。“這事剛才老黃跟我說了。”
“他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就說是他給的思路,人小姑娘執行唄。”
“你怎麼處理的。”
“隨便說了兩句,把他打發走了。”王振清靠在椅背上,一邊看證據一邊笑著講:“這兩人真有意思,一個找我,一個找你,跟小孩吵架找爸媽評理似的。”
許歸暮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你對這件事怎麼看?”
“老黃主動找我說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要真是他說的那樣,他根本用不著來跟我特彆說明。”王振清把文件放回去。“現在我看完林曉野這些東西吧,可以肯定,這回是老黃做的不地道了。”
王振清說完,棘手的講:“許總,這事不太好辦。”
要好辦,他不會來找他商量了。
許歸暮講:“不好辦也要辦。”
王振清打探的問:“那你答應林曉野,要替她討回公道了?”
許歸暮看他講:“這件事,我們都不好出麵。”
王振清點頭。“所以?”
“有些公道,需要她自己討。”
許歸暮喝了口茶,看著桌上的一打證據。
帝誠這塊磨刀石,該發揮它的作用了。
王振清不太明白許歸暮的意思。“那我們不管了?”
許歸暮思索半秒,對門口講:“張浩,讓黃主管來一趟。”
“好的許總。”
林曉野回到工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