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手機摔得挺嚴重的。”
手機維修店裡,小哥拿著屏幕碎成蜘蛛網的手機,對前來維修的客戶講:“原裝屏要兩千多,就算是國產低端的也要五六百,你還不如買個新的。”
下了班,林曉野讓胡楊他們先去點餐,自己把手機送來店裡維修。
她聽著小哥的話,有些猶豫。“我裡麵有很多資料。”
小哥講:“資料都是可以遷移的。”他說著,示意櫃台裡的新機子。“你看這款新出來的中高版,也隻要七千多。”
林曉野現在這個手機是出國前買的,差不多一萬呢。
小哥打量她的穿著,勸說的講:“你這手機應該也用幾年了吧?加點錢換台新的,省事省心。”
林曉野看著手機猶豫半會,還是講:“給我修吧。用原裝屏。”
她不買,小哥也不氣生,推薦的講:“原裝屏貴。不如給你換國產高端屏吧?效果是一樣的。”
林曉野堅持。“沒關係,用原裝屏。”
“看你也是不差錢的。應該是手機對你有重要的意義吧?”
“是爸爸送我的生日禮物。”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我保證給你修好。”
林曉野怕他誤會,便講:“他還在。”
已經誤會的小哥,有些尷尬的賠笑。“姑娘,這修要一點時間,你明天這個時候來拿吧。”
“今晚能拿嗎?”林曉野講:“我明天不方便過來這邊。”
小哥為難的講:“能是能,就是可能有點晚。”
林曉野拿筆,給他寫了個電話。“你修好後打這個電話。”
“行吧,那我修好後通知你。”
“謝謝。”
林曉野離開手機店,看外邊有些陌生的街道,順著剛才的路原路返回。
都當負責人了,又有許歸暮畫的五百萬項目基金這個大餅,現正是馬兒跑的關鍵時刻,草怎麼也要喂好點。
所以林曉野訂的是個比較有檔次的餐廳包廂,然後由於要自己掏錢的問題,就訂得離公司稍有些遠。
剛才她是跟著導航來的手機店,雖然說距離隻有八百多米,可這街道人來人往,路口又多。
有點路癡的林曉野,看喧嘩的街道,心裡一沉,有點懵。
她……該不會……真迷路了吧?
不行啊,這局她組的,她得到場才行。
林曉野在越走越不對勁的時候,問一家店的服務員:“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和苑怎麼走嗎?”
“和苑啊?你走反了。”服務員很熱心的講:“你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到底,然後左轉就是了。”
林曉野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有些疑慮。“這條路,看著好像不怎麼熱鬨。”
服務員解釋:“這是條近路。你要想走正街的話,就前麵路口右轉,過三個路口再左轉,大概要多兩百米的樣子。”
那還是第一條路吧。
林曉野跟她道了謝,往人稍微沒那麼多的路走去。
這條路還挺寬敞的,兩邊都有營業的小店,隻是這些小店是些有情調的咖啡館或書店、小品類首飾店等,環境都還挺不錯的。
林曉野吹著微涼的晚風,聽著路邊舒緩的音樂,想要是下班早,來這裡坐坐應該也還挺不錯的。
在林曉野暢想這些,快要走到道路儘頭時,忽然聽到壓抑的帶著恐懼的求饒聲。
“我已經把包和首飾都給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我保證不會報警……放開我!救命啊!”
突然,一聲驚呼的求饒撕裂舒緩浪漫的夜色。
路的儘頭就是熱鬨的大道,人聲鼎沸,而剛才的求饒聲嗄然而止,想是被人捂住了嘴。
林曉野環顧四周,見大家都沒什麼反應,想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更重的是,沒手機報警,也沒人給她助膽。
在林曉野猶豫要不要去巷子一探究竟的時候。
巷子裡傳來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救命,誰來幫幫我,啊……彆碰我,走開!”
那對方剛要跑出巷子時,就又被人抓住拖了回去。
林曉野看到帶著哭腔和滿臉驚恐朝自己伸手的姚微白,腦子轟然炸開。
一瞬間,她腎上腺素飆升,完全顧不得害怕。
村曉野衝進最近的店裡拿了瓶酒,當著服務員的麵把瓶子敲碎就往巷子裡跑。
服務員被她樣子嚇到,連叫著喊著衝出去,怕她出什麼事。
林曉野衝進巷子,用酒瓶指著三個圍著姚微白的流氓,壓低聲講:“我已經報警了,不想進局子就給我趕緊滾!”
三個流氓見她一個人,根本沒帶怕的。
黃毛眼神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她,邪笑著講:“喲,我們今晚是撞大運了啊?這小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
林曉野冷冷瞧著他們。“放開她!不然你們一定會後悔!”
她氣勢洶洶,還帶著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勁。
旁邊一個流氓被她唬到,拍了拍黃毛講:“哥,你看她後麵。”
是服務員和一堆路人圍了過來。
黃毛看到她身後叫喊的聲音與人影,往旁邊啐了口痰,鬆開手裡的人,邪笑的講:“彆生氣嘛,我們隻是想跟她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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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微白一得了自由,立即跑向林曉野。
林曉野一手抱住瑟瑟發抖的姚微白,一手仍舉著碎酒瓶,死死盯著他們,低吼:“滾!”
三個流氓看她架勢,以及越來越近的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等他們一走。
姚微白緊緊抱住她,顫抖的講:“謝謝你曉野!”
她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和深深的未退去的驚悸。
被她抱著的林曉野,感受到她冰冷的指尖和無法抑製的顫栗,僵硬半秒便拍著她背輕聲道:“彆怕,已經沒事了。”
其實等她冷靜下來,心臟也後怕的鼓動著,背後更是一層冷汗。
可麵對脆弱無助的姚微白,自然而然便想保護她。
林曉野抱著楚楚可憐的姚微白,突然有點明白蘇錦山為什麼會喜歡她了。
這時,服務員和路人趕到,紛紛問她們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幫助。
姚微白的裙子被扯破,高跟鞋也掉了一隻。
林曉野把外套披她身上,不著痕跡的將她擋到身後,對服務員講:“不用,我們自己能搞定。請問剛才那瓶酒多少錢?”
服務員立即擺手解釋。“我不是來要酒錢的,我是怕你出什麼事。”
“謝謝,要不是你們,我們一定不會這麼順利脫險。”林曉野說完,堅持的講:“但酒錢還是要給,不能讓你工作難做。”
“嗐,那瓶酒不用幾塊錢,算我的。”
林曉野再次跟她道謝,便帶著姚微白迅速離開。
姚微白裹著帶有她體溫的衣服,像是救贖般的緊緊拉著她手,也沒問去哪,隻低頭跟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