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林曉野生氣,倒不是氣陳斌說錯話,是氣那黃毛竟然還沒有死心,還敢打她項目的主意。
這真的是,泥人都有脾氣了。
林曉野回到家就去找李萍萍,讓她給自己想點法子。
李萍萍沒什麼特長,也沒什麼特彆的愛好,還有點不務正業,但她跟陸鬆林一樣,腦子靈光,什麼損人利已的事,找她就對了。
李萍萍聽完她的話,無情的嘲笑她。“曉野啊,你還真是讀書讀傻了,黃毛這種級彆的你都收拾不了啊?”
林曉野皺眉。“他表姐是董事長的前夫人,之一。”
“這有什麼關係?是你董事長的現夫人都不怕,更何況還是前夫人。”李萍萍說完就講:“以我對那個黃毛的了解,他一定挺自大的吧?”
林曉野點頭。“自戀、自大、貪財、好色,還好為人師、居功自傲。”
李萍萍聽完咂舌。“喲,能從你嘴裡聽到這麼多罵人的詞可真難得。”
林曉野毫不避諱的講:“他現在是我最討厭的人。”
應該說,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實在是刷新她的認知。
李萍萍纖纖兩指,揪下顆紅寶石羅馬葡萄,不勝在意的講:“不怕缺點多,就怕他沒缺點。”
李萍萍剝著葡萄皮問她:“你來問我,一定是想給他點顏色瞧瞧吧?”
林曉野點點頭。
“這容易。”李萍萍咬了半口葡萄。“我讓人跟帝誠合作單生意,點名讓他負責好了。”
一個有這麼多缺點的人,合作中稍微給他挖點坑,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曉野聽到這話,眉梢微挑。“這……玩得是不是有點大了?”
李萍萍哼了聲。“不大怎麼算是教訓?”
林曉野有些猶豫,也拿顆葡萄,邊剝邊想。“我不是很想牽扯到公事上。黃毛的工作沒做好,損害的是帝誠的形象。”
李萍萍反問:“他的哪件事不是有損帝誠形象的?”
“那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咬狗一口吧?”林曉野皺著眉講:“這是我們兩個的恩怨,最好是工作之外的。”
“你們是同事,除了工作,還有什麼交集?”李萍萍斜眼瞧她。“你總不能給他車胎紮釘子吧?”
林曉野一口吃下葡萄。“這損人又不利已的事,我才不乾。”
李萍萍想了想。“你不說他好色嗎?這樣,我多找幾個美女裝做潛在客戶,時不時給那黃毛搞點緋聞。”
緋聞……
這不就是她現在經曆的麼?
對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這身啊!
林曉野眼睛一亮,瞧著李萍萍笑眯眯道:“不用找,有現成的。”
李萍萍一看她這壞笑,便忍不住好奇:“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此計天機不可泄漏……噢~”林曉野頭頂挨了拳,便乖乖把計策跟她說了。
李萍萍聽完,一臉欣慰的點頭。“不錯不錯,此計要成,定叫那黃毛身敗名裂。”
林曉野解決完心頭大患,一掃陰霾,又吃了顆葡萄,抽紙巾擦手講:“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收拾了。”
李萍萍問要走的人。“明天不是周六嗎?你收拾什麼?”
“收拾一下收藏室,把顏料和畫板找出來。”林曉野邊走邊說:“好久沒畫了,我得提前找找手感。”
李萍萍頓時拉下臉,追上去故意埋汰她:“怎麼,知道蘇錦山和姚微白要訂婚了,準備給他們畫幅結婚照?”
林曉野不喜,卻還是平靜講:“不是。接了個私活,畫得好有十萬呢。”
“喲,不錯啊。”李萍萍臉色頓即好轉的問:“是畫景還是畫人?誰啊,一出手就是十萬,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
“是我老板的瘋狂追求者。”林曉野想到任夏安,忍不住笑。“她追許歸暮追不到,畫他又畫不好,氣得把畫板都摔了。”
林曉野感歎。“其實她畫功還可以的,就是可能太喜歡許歸暮了,畫的時候總是遊離不定,便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她在感歎癡情者的驕縱與任性。
李萍萍眼珠一轉,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也就是說,你明天要畫的人是許歸暮,然後要把這畫以十萬的價格賣給他的腦殘追求者?”
林曉野聽到這話眉頭一皺,看興致勃勃的李萍萍。“她是白富美,雙商在線,隻是喜歡許歸暮而已,不是腦殘。”
戀愛腦的人都是腦殘。
當然這話李萍萍不敢明說。
林曉野在自家院門口停下,對還跟在身後的李萍萍講:“你還不回去?”
“回,等下就回。”李萍萍笑著好奇的問:“那你把許歸暮賣了的事,他本人知道嗎?”
“知道啊,我求了他幾次,才答應明天來給我當模特。”林曉野說完糾正她。“還有,我隻是賣他的畫像,不是把他賣了。”
李萍萍講:“差不多,一個意思。”
林曉野講:“差得可多了,以許歸暮的身價,十萬是低價、清倉大甩賣。”
“要真十萬,你買不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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