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步兵營的,昨天剛被抽調過來。我們都是旱鴨子啊!”
那水師統領赫然將步兵營的,也調來看守戰船了。
“你們丫的,到時候拉著我們水師的褲腰帶,以後吃飯記得坐小孩那桌。”
一名水師士兵罵罵咧咧地跳入水中。
信號已經發出,那麼這些水師士兵的任務就完成了。
他們才不會傻到衝在前麵當炮灰,隻要等大軍一到,自然會有高手來收拾這幫人。
不少水師士兵乾脆就躺在湖水上,任由那波濤將他們衝向遠方。
“這算是裝死嗎?”
黎越看了都是一愣,一大片水師士兵集體躺平在水麵上,這也屬實是活明白了。
不過旋即黎越也想通了,南方相比較北方安逸多了,不需要麵對北方蠻族的鐵蹄,所以軍隊紀律完全就不能與北方軍隊相比。
黎越之前沿途也聽說有不少權貴子弟被家族安排到南方軍中曆練,說是曆練其實就是吃吃喝喝,過個一年半載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果能撈到軍功最好,撈不到也算是有了參軍經曆,為以後升官時準備好一個借口,到時候彆人也不好說什麼。
軍中還有一段流傳甚廣的打油詩叫做:北上從軍不如草,好馬肥膘瘦到老。南下從軍佳人抱,夜夜笙歌睡到飽。
大體上就是說,北方從軍不僅士兵的條件艱苦。
而且軍紀嚴苛,哪怕是士兵挨餓,戰馬也必須吃飽。而南方從軍不僅不用守夜,還能夜夜笙歌,勾欄聽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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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黎越還不怎麼信的,不過如今看來軍紀如此散漫,根本不配叫水師,簡直就是一幫水貨飯桶。
黎越沒有理會這幫子漂流瓶,客船繼續向前,結果一路上遇到的水師戰船見到他們紛紛先打個信號彈。
然後不等黎越動手,士兵們都自覺地跳下船,學著最先躺平的一幫人開擺。
黎越都無語了。
他們根本都不用催,一個個迫不及待地跳入水中,然後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
那種棄船跳水的姿勢都是一氣嗬成,熟練地讓人心疼。
“這回屬實沒想到啊。”
黎越心中不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讓董超帶著翟辛單獨先撤了。
直接水路上一路“殺”過去,簡直不要太輕鬆。
再往前又過了不多時,隻見一艘體型遠超一般普通戰船的巨大艦船破浪而來。
甲板上一位身著明光鎧的中年男子瞥了一眼,湖麵上密密麻麻的水軍士兵,旋即對身邊的水師統領道。
“廖統領,看來你果然是教導有方,能培養出這麼多烏合之眾。”
“倒是讓王某刮目相看啊,看來我在國師大人麵前要好好保舉你一番。”
“你在這蒼鷺州,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不如去我西北軍中傳授一二,也好讓我西北軍將士們開開眼界。”
廖統領此刻麵色極為難看,比吃了一碗死蒼蠅還要不如。
他也沒想到這幫龜孫子在這個時候還敢目無軍紀,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大耳光。
“統領,您終於來了!我們都被他打下水了,您快降服了這妖怪吧!”
此時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這回他是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站在一旁的王塑,手一抬直接將他也扔入水中。
王塑目光如炬,盯著不遠處的那艘客船,平靜地說道:“黎統領,好久不見啊。”
話語間,一股磅礴的精神力探向那艘客船,想要一探究竟。
結果卻仿佛有一隻無形大手將他的精神力驅散開去。
王塑眼色一沉,他沒想到黎越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強大,年紀輕輕竟也已經一隻腳邁入了上境的門檻,看來之前一直都小看他了。
“王統領,彆來無恙啊。”
黎越朝著王塑一抱拳,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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