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好!”阮婉鬆開手奔向老太太,親和的蹲下任由老太太慈祥的牽著她的手。
老太太見他們兩人關係好,高興得和阮婉聊了起來,把李成寅晾在一邊。
“四五十年前我和你奶奶都在藝術團,那時候我膽子小,不敢一個人上台表演。”老太太說起過往眼眶微潤,從懷裡拿出一張照片說:“你奶奶就在觀眾席做著動作,我跟著她跳著跳著就把表演完成了。”
阮婉看著照片上兩人的合照,青春洋溢的兩人梳著麻花辮的小姑娘,再抬頭看著風燭殘年的老太太,果然是歲月不饒人。
老太太見到阮婉打開了話匣子,咿咿呀呀唱了幾句說,“當時我學唱戲都不敢大聲唱,你奶奶性格大大咧咧,就帶著我去後山唱,山穀裡回蕩著我們兩的歌聲,我也就越來越有膽了。”
阮婉還在聽著老太太講述過往,沒想到她突然話鋒一轉道:“記得你小時候你奶奶還帶著你學過唱戲呢,可惜現在不流行了,不然照你小時候那嗓子,說不定還能成個角呢!”
阮婉羞愧得撓頭,在現實世界跟著外婆,她也喜歡用收音機聽,自己也算是耳濡目染,但真要唱起來也就是和外婆在家裡娛樂一下。
“奶奶,小時候都是唱著玩陪奶奶高興,不專業。”阮婉謙虛推脫道。
老太太卻教誨道:“不要學我年輕的時候那樣膽小,就當唱著哄奶奶開心開心。”
阮婉尷尬的回頭看李成寅,他氣定神閒的喝著茶水,阮婉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
“好吧,那我給奶奶來幾句。”阮婉拉平衣角,緊張得扣著手指。
“那我給奶奶來兩句家喻戶曉的《女駙馬》吧!”
奶奶蹙起眉頭問:“什麼女駙馬還家喻戶曉,我怎麼就沒有聽過?”
完蛋!
忘記這是遊戲世界,雖然創造者會同步一些現實信息,但是部分細節還是會被忽視掉。
阮婉換亂解釋:“啊那個奶奶,是演唱者的名字叫佳玉戶曉,少數民族,這個戲呢是說一個叫長相英氣,性格颯爽的女孩子為了救她的未婚夫就男扮女裝去參加科考,憑借真才實學成為狀元,被公主看上招為駙馬的故事。”
這故事給老婦人聽得愣住,就連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李成寅也停住了動作。
“好!”老太太高興得鼓掌,誇讚道:“這個本子奶奶很喜歡,怎麼到了這個年歲才聽到,要是我年輕的時候知道有這麼一出戲,肯定得叫著你奶奶好好排一場。”
阮婉見奶奶這麼高興,起範做著動作道:“奶奶喜歡我隨便來一段,開始咯!”
“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冠花好新鮮呐好新鮮.......”
作為一名主播,阮婉那心理素質杠杆的,肆無忌憚的滿屋子表演著,把老太太逗笑得合不攏嘴。
李成寅在她開嗓的瞬間,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傳聞阮家小姐阮婉囂張跋扈,對自己養父母找回來的親生女兒更是多次陷害,喜歡顧瑾修,一門心思撲在他身上,也正是對他不感興趣,李成寅才會和她演戲哄奶奶開心。
可今天看來似乎不像傳聞中那樣,甚至還有些可愛。
“喲!”門外傳來一聲尖酸刻薄的譏笑,“阮小姐還會表演節目呢,我剛剛沒看清楚還以為是成寅哥哥從哪找來給老太太表演節目的戲子呢!”
“該說不說表演得確實不錯。”說著白月拋出一個橘子,嬉笑道:“賞給你!”
李成寅剛剛被自己噴的茶淋濕衣服,去隔壁換衣服剛到門口,所以白月沒看到他才會這樣出言譏諷。
阮婉穩穩接住橘子,二話不說砸了回去。
狠狠得砸在白月的臉頰,反彈到李成寅剛換好的新衣服上。
阮婉自知闖禍,撒腿跑到老太太身後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