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
“我不是奉元府城的劊子手嗎?”
一道聲音隨之響起:“為何你莫三兒議事,不喊上我?”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一雙大長腿便是闖入眼簾。
不是邢鳶,還是誰?
“邢姑娘!”
“快!快請坐!”
趙老七很有眼力見,立馬起身,讓出自己的位置,笑著說道:“三爺剛剛還跟我們說,你一個姑娘跟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坐在一起不太好。”
“想著單獨約你出來坐一坐,將今日之事詳細告知。”
“未曾想邢姑娘親自跑了一趟。”
眾人紛紛點頭。
邢鳶也不知道信沒信,也不搭話,直接坐在趙老七的座位上,道:“西郊鬼刑台的那兩位投了黎元,還有……他們那邊也準備經營悲風樓的生意。”
莫三兒眉頭一動。
前者,他不意外,畢竟這次小會是喊了他們的,他們不來,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後者……
悲風樓之所以掙錢,可不單單是做收屍、【心尖血】、黑囊、黑燈和黑經的生意,還有很多生意渠道。
比如說:在屍體上藏私鹽或者密信;
比如說:揭走屍體的麵皮,去黑市賣給收死刑犯遺物的攤販,據說跟人皮麵具有關;
……
這些都是觸犯大晉律法的勾當。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黎元還敢乾這些,也不怕被邢捕頭盯上。
“莫伸手,伸手必被捉!”
邢鳶眸光銳利,掃向眾人,直截了當地說道:“彆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邢姑娘放心。”
“姓黎的就是找死,老子可不跟他學。”
“就是!就是!”
……
趙老七等人立馬保證。
“我說完了。”
“現在,該你告訴我,這次開會的目的了。”
邢鳶望向莫三兒。
孫超立馬將剛剛討論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講述給邢鳶聽。
“【上門驅煞】?”
“這麼掙錢的活計,為何沒有跟我說?”
“我現在是三品武者,武道天賦和功夫底子算得上是比較好的吧?不應該優先安排我嗎?”
邢鳶眉頭一皺,問道。
眾人一驚。
邢鳶竟然是三品武者?!
莫三兒倒是不意外,當初她一個人追著幾個人打,其中那個‘陰蝕之人’更是二品武者,非三品武者不能做到。
更何況,她瘋婆子的名聲怎麼來的?
聞言,孫超縮了縮脖子,趕忙道歉:“邢姑娘,是我的錯,是我考慮不周。”
“以後優先安排我,沒問題吧?”
邢鳶倒也沒有為難他,問道。
“沒問題!沒問題!”
孫超點頭如搗蒜。
邢鳶往後一靠,道:“你們繼續。”
眾人:“……”
“來。”
“飲了杯中酒,就散了吧。”
莫三兒起身。
……
……
回到家中。
烈日偏西。
莫三兒小憩一會兒,待酒意退卻,搓了把臉,拎起鬼頭刀,開始修煉鬼頭刀法第二式——閻羅掃。
‘橫斬千鈞蕩九幽,血濺八荒鬼門開!’
他沒有著急揮刀,而是站在院子裡,仔細琢磨著口訣奧義。
長長的影子,在不平整的院落裡拉成扭曲的蜈蚣,烈日曬得刀柄麻繩發燙,可莫三兒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