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私宅。
近幾日,鄭驢兒感覺自己對悲風樓的掌控力度在快速下降,而悲風樓的局勢卻重新穩定了下來。
他想不通。
轉頭一看,到手的錢隻多不少。
那還想個屁。
繼續派遣手下去打聽莫三兒的新住處。
隻是,一直沒什麼進展。
“莫三這狗日的平時不挺能支棱嗎?”
鄭驢兒將碗中酒一飲而儘,狠狠砸在桌上:“見著老子就他媽裝死王八?”
邊上的混混趕緊抄起酒壇續酒,唾沫星子飛濺:“吹他娘的【血衣總劊】!真讓他來三條街混飯吃,怕不是三天就叫人沉了江!”
“驢哥撒泡尿都能滋得他叫爺爺!”
“驢爺要真動了火,那卵蛋怕是要縮回娘胎裡!”
……
眾人哄笑起來。
又飲了一會酒。
“老子就不信弄不死這龜孫兒了!”
醉醺醺的鄭驢兒抹了把絡腮胡上濺上的酒水,踹翻條凳,起身如廁。
行至拐角。
不小心撞到一堵牆,疼得齜牙咧嘴,罵罵咧咧:“他娘的,這裡什麼時候建了一堵牆?老子怎麼從來不知道?”
他繞道而行。
突覺雙腳離地,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這時。
他方才察覺到了不對勁,定眼一看,眼前哪是牆?
分明是一個人!
莫三兒!
鄭驢兒出拳,欲要砸翻莫三兒。
‘哢嚓’一聲,撕心裂肺的疼痛,激出他一身冷汗,剛想慘叫出聲,嘴巴被死死捂住。
這時。
鄭驢兒的酒意頓消,徹底明白了自己與莫三兒的差距。
“敢出聲,敲碎你的腦袋。”
莫三兒冷冰冰地道了一句。
鄭驢兒心頭一寒,點頭如搗蒜,老實無比。
隨即,莫三兒拎著他,宛如拎小雞一般,輕鬆翻越高大的院牆。
鄭驢兒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淨重二百斤的胖子!
剛吃飽飯,還沒如廁。
這……
莫三兒是人?
這一刻,鄭驢兒意識到,剛剛還是低估了莫三兒。
一路狂顛。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吐了的時候。
眼前出現了三個被捆得嚴嚴實實、嘴巴也被堵上的人。
“趙鐵柱!”
鄭驢兒徹底明白了怎麼一回事,當即破口大罵:“你們敢出賣老子?”
“信不信老子剁了你們?”
趙鐵柱三人嚇得渾身一激靈。
莫三兒將他們嘴巴上的破布拽掉。
其它兩人立馬很有默契地出聲:“是趙鐵柱!趙鐵柱背叛了你!”
“你們!”
趙鐵柱一滯,隨即猛地一咬牙,索性豁出去了:“鄭驢兒,如果不是你非要派我們去毒殺三爺,老子會被抓嗎?”
“滾你媽的!”
鄭驢兒直接衝了過去,掐住趙鐵柱的脖頸,罵道:“不是你他娘的出的餿主意嗎?啊?”
“但凡老子今天出了事,我爹絕對滅你滿門!”
他的情緒異常激動,聲音更是大的出奇,就好像……他真的很憤怒一樣。
“這周圍沒住人,你喊破嗓子都沒用。”
莫三兒淡淡地說道。
鄭驢兒一滯,隨即徹底放棄了抵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道:“三爺,我錯了,隻要你能夠放我一馬,以後上刀山下火海,你一句話,兄弟絕無二話!”
“對了,你不是想要悲風樓的生意嗎?”
“我現在是悲風樓樓主,願意將所有生意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