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子是在自家飲酒,不會有事的。”
黎元繼續勸慰。
鄭典吏:“……”
就是因為在自家飲酒,結果突然消失了十個時辰,才更嚇人!
黎元剛想繼續說話。
“滾。”
鄭典吏突然指著外麵,吼了一嗓子。
“???”
黎元嚇了一跳,暗罵一句:神經病吧?我好心勸慰,你吼什麼吼?
他趕忙溜走。
身後傳來茶杯碎裂的聲響,黎元縮了縮脖子,腳步加快。
中午時分。
鄭驢兒的屍體被發現。
鄭典吏徹底暴走,發了瘋似的調動各種關係,誓要找到凶手,甚至還請來了東市刑場的監斬官——陸大人幫忙出頭。
彆看鄭典吏統管各大刑場的書辦,陸大人隻管東市刑場一處事宜……
論地位,陸大人要更高。
因為監斬官是官,典吏是吏!
更何況,陸大人頗有背景,來這邊擔任監斬官,隻不過是來混資曆,當跳板的。
陸大人一出麵,各方立馬重視了起來。
查案進度飛快,迅速鎖定幾個嫌疑人。
很快。
府尊大人指派陸大人負責此案。
公堂之上。
陳捕頭將嫌疑人的名字一一報出。
聽到莫三兒的名字,邢捕頭目光一閃,道:“莫三兒當時隨我一起去抓人,不可能是他。”
“既然邢捕頭作保,應當沒差。”
陸大人點了點頭,道:“那就把他的嫌疑剔除吧。”
“陸大人。”鄭典吏卻起身行了一禮,道:“莫三兒與犬子有仇,他的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哦?”
“仔細說說。”
陸大人示意道。
邢捕頭眉頭微微一皺。
“是!”
鄭典吏當即說道:“犬子與莫三兒因爭搶收屍人的事情,矛盾激化已久,於是派趙鐵柱前去莫三兒家門口盯著,想要給莫三兒一個教訓,結果……”
“沒過兩天,趙鐵柱和犬子齊齊殞命。”
“所以,莫三兒極為可疑。”
“哼。”
邢捕頭冷笑一聲,反問道:“鄭典吏,話要講明白,鄭驢兒想給莫三兒的教訓是什麼?毒殺莫三兒!”
“也幸虧你兒子死了,否則死的就是莫三兒了!”
“你!”
鄭典吏沒想到邢捕頭為了保莫三兒,竟然當眾跟他唱反調:“那是犬子聽信了趙鐵柱的蠱惑。”
“更何況,不是沒毒死人嗎?”
“反倒是莫三兒,如果得知犬子的計劃,出手殺犬子泄憤,也更有可能吧?”
“第一,有害人之心,並付諸行動者,無論被害之人有沒有受到傷害,都已經觸犯了大晉律法!”
“第二,莫三兒將家裡的鍋碗瓢盆米麵油全都換了一遍,損失巨大!”
“第三,鄭驢兒被殺時,莫三兒跟我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你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邢捕頭淡淡說道:“而且,仵作已經說了,鄭驢兒是和趙鐵柱互捅致死,怨不得彆人,你老是盯著莫三兒做什麼?”
“這……”
鄭典吏隻能看向陸大人。
“邢捕頭,請莫三兒來一趟吧。”
“本官跟他聊聊。”
陸大人平靜出聲。
“是!”
邢捕頭眉頭微微皺起,轉身離去。
陸大人站在鄭典吏那邊,事情……有些不妙了。
‘莫三兒,你不會一點準備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