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到底還是沒有跟她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學校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於吱吱班裡的一個女生懷孕了。
於吱吱跑到潮平一中將那個負心的男生揍了一頓,但是,那個男生早已經定好了娃娃親,雖然在和女校學生談自由戀愛,卻並不打算負責任,他鼻青臉腫的讓女生把孩子打掉,女生不願意,哭著回學校了。
這事不知怎麼讓報社的人知道了,洋洋灑灑幾百字指責女校校風不端,竟要求女校開除學生。
第二天,許久不在學校熬中藥的唐夫人,又將她的藥罐子帶來了,苦澀如黃蓮的藥味在校園上空飄蕩。
第一節課後,江今月往校長辦公室跑,低頭卻瞥見唐夫人端著藥走向懷孕的女孩,她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心裡頭一緊。
“這是落胎藥,抓緊喝了吧。”
女孩哭哭啼啼,一把將她端來的藥打翻,“你誰呀!莫名其妙!”
唐夫人捂著燙紅的手背,氣的一跺腳,準備一走了之,又咽不下這口氣,氣指頤使,“你還抱著幻想,幻想那個沒用的男人來接你,來跟你道歉,來娶你回家,對吧?”
她斬釘截鐵地告訴女生“不可能的!這世界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想要錢權愛,你都得去騙,你伏小做低,你虛與委蛇……”
這時,譚初忽然走過來,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拉著女孩就要走,絲毫不理會唐夫人的廢話。
“……但是你不能被他們騙了。”唐夫人不甘落後似的說教。
譚初忍無可忍回懟她,“彆把你那下三濫的招數教給彆人!我們不需要!”
唐夫人一聽,脾氣也衝上來了,“再說?有本事你再說?”
“再說一百遍我也不怕……”
“把你們校長給我喊出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兩人都不由得偏頭去看,門口站著三五個膀粗腰圓的男人扯著嗓門吼。
“你誰呀?”譚初沒好氣道。
江今月見勢不對,趕緊跑了下來。
女校的人吃了上一次的虧,這一次悄悄從後麵把他們圍住,關上了門。
男人惡狠狠的瞪了譚初一眼,“這破學校教出來的都是什麼少教的玩意兒?!”
說罷,他亂竄的眼神瞥著眾人,“你們學校懷孕的那個女人呢?叫她出來!”
看著他飛揚跋扈的樣子,唐夫人上前悄悄擋住女孩,低聲問,“你爹?”
女孩搖頭,輕聲道,“我不認識。”
她便有了底氣,手一揮,仿佛在驅趕蒼蠅,蹙著眉,捂著了鼻子,舉手投足間無不是輕蔑,“哪來的莫名其妙的人就敢到我們女校來發瘋撒野?”
“我們是熱心的正義人士!你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我看學校的責任最大!你們應該停學整頓!應該把這不要臉的人開除!”
最後鈴聲響了,他們才不得不離開。
陳女士將女孩叫到了校長室,低聲叉手問她“孩子是你們自願懷的?還是他強迫你的?”
女孩點了點頭,“我們是正派戀愛的”。
陳女士又問“你父母知道嗎?”
得到的答案是知道。
“那他們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