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儀先是將小巧的金屬相機放在她懷裡。
又興衝衝的朝微雨喊
“荷花呢?我早上買的荷花呢?”
少見的咋咋呼呼。
微雨剛準備跟進去看。
她就抱著一大捧,有點焉嗒嗒的荷花,跌撞的就衝出來了。
差點撞到微雨。
她一揮手,又開始指揮,先將荷花醒苞,讓它蓬蓬鬆鬆的打開。
一把塞進荷菱懷中。
又拿起相機,教微雨應該按那個按鍵。
好一番擺弄,太陽眼見就要下山了。
她才坐到荷菱旁邊,替荷菱整理著頭發
“馬上我喊一二三,你就看著鏡頭,對著鏡頭使勁兒笑。”
荷菱突然被她弄的有些緊張。
朝蘇婉儀咧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來。
“這樣不行哦。”
蘇婉儀知道她一向怕癢,彎腰傾身靠近她,手不老實的搭在荷菱腰間,輕輕的撓了撓。
荷菱笑出聲兒來,要去捉她的手。
“阿碗,彆鬨。”
蘇婉儀靠近她,笑著說“阿菱,看鏡頭。”
趁著一天中最接近黑暗的時候,她們拍下了永遠的一刻。
荷菱坐在椅子上,右手抱著滿簇粉白的荷花,左手搭在椅靠一側上,少有的笑意盈盈,正對著前麵。
蘇婉儀站在她左手邊,一手提著洋裙一手搭在荷菱手臂上。
她低頭,難掩笑意的看著荷菱,如同守護著她的至寶。
夏日雖然炎熱,但一天天的,也就這麼過去了。
荷菱一向素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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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晚,蘇婉儀來了興致,買來許多胭脂水粉,要替荷菱梳妝打扮。
“阿碗,我有個秘密,一直沒有告訴你,你想聽嗎?”
她看著黃銅鏡,問。
像她這樣久坐深閨的女子,哪有什麼大秘密?
蘇婉儀不在意的接話“什麼秘密?”
說著低頭,湊過去看荷菱的臉。
這是她此前生最大的秘密,阿碗來,阿碗成了她最大的秘密。
所以告訴阿碗,李阿嬤一定不會怪罪她的。
荷菱的聲線細膩
“我十歲那年,府裡來了個阿嬤,蘇老爺讓她教我規矩。”
那時候她還在反複的纏足。
她纏足的年齡大,腳已經定型了,要想纏好,就要反複的遭罪。
晚上,她常常痛的睡不好覺。
就躲在屋子裡哭。
整夜整夜的哭,眼睛都熬壞了。
小荷菱簡直就要對這個世界絕望的時候,李阿嬤她來了。
跟阿碗一樣。
都是來救她的。
隻是那時候,李阿嬤不認同她的說法。
李阿嬤說誰都不可能救你,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
“她晚上唱童謠哄我睡覺。”荷菱的聲音繃著,能聽出淡淡的懷念。
那是一段少有的時光。
她又說“阿碗,可是我想學識字。我爹爹也是這樣受人尊敬的大儒,我也出生書香世家。”
蘇婉儀垂眸。
她知道。
她還知道,如果她家生的是個男孩和蘇婉儀定娃娃親的人就不會是文良了。
可是她是個女孩。
在這樣的世道裡,女孩總比男孩要難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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