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發出滴滴答答金屬碰撞的聲音,像是查閱資料,像是不可逆轉的損壞。
“這取決於你。宿主,你選擇不乾涉,它就隻是今晚的一場夢……”
這個人死了,她也沒有施恩,多年後,也就不會有人對她施出援手。
“……如果你選擇乾涉,你們之間的糾纏,隻有不死不休這一個結局。”
夜晚氣溫冰涼,月光透過,薄紗一般籠罩,她隱約可以看見鼻息纏著呼吸,白煙一樣噴灑。
碎碗問“誰死?”
“商係舟死,故事休。”
那個夢也就成真了。
他以死為碎碗今夜的決定付出生命的代價。
“乾涉。”
在這樣寒冷的除夕夜,她冰冷冷的兩個字,決定了商係舟的命運。
是她帶商係舟進的這盤死局,又以他的生命為代價,冠之救贖名義,她再將商係舟帶出來。
寫書人的寥寥幾筆,讓他一生孤舟難靠岸。
碎碗冷哼一聲,尾音淹沒在皚皚白雪的夜裡。
很多年後才為她的三哥鳴不平。
碎碗穿衣跑出去,衝進隔壁沒關門的院子。
窗戶的明瓦紙上是交頸鴛鴦圖樣的倒影,動作張弛混亂,似一場荒唐燈影戲,戲後的驢皮小人嬉笑調情,竹骨捏在酩酊酣醉的人手中,戲詞是歪的,伴奏是臟的,混著淫靡之聲。
窗外的雪明明白白照著。
碎碗知道,那個男人不是商係舟他爸,他爸的辮子細長似劍。
那個男人也不是她爸,她爸在家睡著呢。
碎碗隨意堪堪看了一眼,就被廚房細碎的打鬥聲音吸引過去。
地下倒著一隻燭台,燈油撒落,燎燎的燃著。
嚴鵬騎在商係舟身上,拳頭無止儘的落在他身上,發出咚咚實響,這是挨著骨頭了。
他打紅眼了。
沒注意到他妹的到來。
在這場比賽中,是他暴虐的施壓揍打。
碎碗上去拉他“哥!彆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商係舟蜷縮躺在地上,嘴角微張,血順著嘴角流出來,拖到地麵,粘稠未斷。
他悶聲,低低的喘息,忍著,壓抑的像條死狗。
一聲都不吭。
不哭。
也不喊救命叫人。
他自己在縱容著這場謀殺。
碎碗一邊勸架,一邊不思其解的想。
後來,她仔細回憶細節才知道商係舟顧忌著什麼。
他怕他的呼救聲引來鄰居,發現她那個偷情的母親。
也許,他也對自己野種一樣被人唾棄的身份感到難過,想著一死了之。
現在的碎碗不得而知。
碎碗摸著廚房的擀麵杖,目光凶狠,對準她哥的腦袋就敲了下去。
那股兒狠勁,旁人見了也怵。
也許,她骨子裡也留著和她哥一樣暴虐的血液,隻是被壓在女子身上的禮法和世道裡彆的東西遮掩住了。
擀麵杖偏了幾公分。
劃過耳朵,直直的砸在嚴鵬的肩膀上。
他肩膀塌下去一點,哢擦,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應該是骨頭斷了。
喜歡民國文裡走劇情【快穿】【穿書】請大家收藏:()民國文裡走劇情【快穿】【穿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